“哒!哒!哒!”
夜幕已经落下,一匹快马,却是顿时打破了原本寂静的咸阳宫。
“王上!李牧以战没……”得到消息的天肃,带着一丝喜色,向着嬴政禀报道。
正在批阅政务的嬴政,手中的笔微微一顿。
“具王翦将军来报,蓝田校尉李牧,任嚣,领军一万,设伏于番吾城外四十里处。打破李牧亲兵,李牧战死……”
“啪!”
一声轻响,嬴政将手中的那一卷写满政务的竹简扔至一旁,站起身来,缓缓走到所在大殿的中央。
“李牧当真战死了?”嬴政看着大殿中央所放置的沙图,皱着眉头问道。
“是的,信使说得清清楚楚,李牧与一众亲军,首锋交战过后,没有逃走,而是选择继续交战。百余人,具皆战没。只是,当李信想要收敛尸首之时,敌人援军已至,不得不放弃,撤离赵境。”
天肃微微停顿了片刻,随即有些轻蔑地再次说道:“哦,对了似乎那亲军的校尉逃走了……”
贪生怕死之人,一向不受待见,显然,逃走的乐任成了这样的人。
嬴政眉头一蹙,能被李牧选做亲军校尉的人,怎么可能是贪生怕死之辈呢?
微微沉默了片刻,嬴政又再次问道:“那如今番吾城之中,又是何人领军统帅?”
“乃是赵氏将领赵葱,以及齐将颜聚。”
“呵!何其相似!”
嬴政冷哼一声,不由得再次回想起前世的那段记忆。
“如此说来,司马尚也已伏诛?”
“这倒是未曾。不过,司马尚得知李牧被杀,番吾易主之后,收拢周围赵军,达七万余人,据守营寨,以做最后抵抗之姿。”
天肃虽然语气严肃,但是却是并无半点担忧之色。在他看来,一旦李牧身死,赵国即便依旧有着番吾重镇,但也已经形同虚设了。
“哦?以赵葱的为人,居然未曾扳倒司马尚?”
嬴政听闻,略微惊讶了一下。不过随即也是摇了摇头,李牧一死,即便司马尚在军中同样有着极高的威望,但是相较于李牧,还是多有不如的。
“传寡人王命,来年开春之前,寡人便要看到我大秦的旗帜,插满整座邯郸城!大秦的兵锋,要抵临易水,威慑燕国!”
“喏!”
……
“呜,呜,呜”
旬日过后,悠长的号角声响起,赵国大军的营寨之外,秦国大军已然集结完毕,最后的决战已经到来。
远处,那飘扬的旌旗,硕大的“王”字显眼至极。可是,赵军上空,那曾经犹如坚石一般的旗帜,早已被换下。
一股阴霾的气息,在赵国大军的上空久久盘旋不熄。
“他们,终归还是不愿出兵吗?”
赵国中军大营内,司马尚冷着脸,看着底下的一众校尉。
“回将军……”
单膝跪在地上的校尉,欲言又止,只能默不作声地微微摇了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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