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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慕秦易脸上很是淡定,“来的时候成凰正在练习书法,顺便指导了一下,你们公主,最近很是努力,不错,恩,不错。”
公主已经起来了?
登时,里头又是传来了一声慕成凰的声音道:“文枝,果子采来了吗?采来就拿去洗,顺道给皇叔带回去些,洗完了帮我磨墨。”
文枝忙是应道:“是,奴婢这就过来。”
宝鹃却是看着慕秦易眨了眨眼,小声地道:“王爷,奴婢可否问你一件事儿?”
“说。”
“您这眼睛的乌青,是怎么弄的?”宝鹃伸了伸手指头,指着慕秦易右眼圈那团淡淡的青色,其实若是不说,还真是看不出来。
慕秦易微微昂头,回想起刚才的场景,他还真是没想到慕成凰会这么狠,自己真的只是开玩笑,那被子虽然掉下来了,可她里头也穿着肚兜啊,怕什么,自己都追了她追了两世了,一点儿福利都不给,是不是不太好,是不是?
可是她还真就一拳打过来了,他还以为她是开玩笑,也不躲,也是枉费他战神的英明,却折在了一个小姑娘的手上,虽然慕成凰事后一直给他道歉,说她是以为他一定会躲开,才没有收力,可是他敢躲吗?他若是躲了,她不是又生气了,说自己欺负她?唉,哄女人啊,比统一天下都难。
慕秦易干咳了一声,眼睛望向别处,语气略带严厉地道:“我说宝鹃啊,你这贴身宫女当得委实有些失职了,那屏风那么不牢靠,也不找内府局的人来修修,补个漆什么的,害得本王被撞了一下,本王,也不与你计较了,本王也只是过来替太后送个茶叶的,既然茶叶送到了,本王还有事,先回去了。”
宝鹃点点头,进了寝殿,文枝已经端了洗好的果子进来,特意捡了几个红的甜的,给慕成凰摆成好看的形状。
慕成凰当真是在案几前头挥毫练字,认真得头也没抬,看着旁边已经堆了厚厚的一叠写过的宣纸,便是知道慕成凰应当也练了有一段时间了。
“王爷走了?”
“恩。”宝鹃点头道。
“宝鹃啊,你说,你找个贴身宫女是怎么当的,这门上也不牢固,也不找内府局的人来修修,害得皇叔出去的时候,被这门给撞了一下,你刚才瞧见了吧,眼睛都乌青了,这都怪你。”
宝鹃张张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文枝倒是很认真地去查看了这门,打量了许久,却也是找不到慕成凰说的不牢靠的地方。
“可是……可是王爷说,他是被屏风撞到的。”宝鹃呆若木鸡,不过为何自家公主说的话,和王爷说的话,简直一模一样。
“哦,他是这样和你说的?”慕成凰抬头,搁下笔,在果盘里挑了个看起来不错的果子,在手里揉搓,叹了口气道,“唉,其实呢,是这样的,咳咳,皇叔在指点我练字呢,回头的时候呢,先是被屏风撞了一下,然后出门的时候,没看清门,又被门撞了一下,而且撞的是同一个地方,宝鹃,我这宫里头的屏风柜子物件都是你管着的,找个时间找内府局的人,将这门和屏风都翻新一下啊,乖,没事儿。”
慕成凰说得轻描淡写的,可宝娟却是哭的心都有了,她瘪瘪嘴问慕成凰道:“公主,您说奴婢需不需要去向王爷负荆请罪啊,毕竟是因为奴婢做错了事儿,才让王爷这么倒霉的。”
“不必了,他皮糙肉厚的。”慕成凰随口一句,转而忙道,“我的意思是,王爷大人有大量,自然不会与你计较,乖,拿两个果子吃去。”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想来若是顾嬷嬷按照洪嬷嬷的吩咐,将静太妃的近况告知裴太后,裴太后下午定会派人过去看望,晚上总归是该走了,其实慕成凰也是有犹豫,静太妃这一生过得并不安稳,这总算是能安安静静地走了,自己却还是为了自己的好奇的事儿去叨扰静太妃这人生的最后一段路。
可却又觉得,裴太后那儿必然是问不出什么来,静太妃是她最后的机会,无论是道义还是不道义,总归是要去试试的。
慕成凰披了一个玄色披风,趁着夜色,带着宝鹃从景澜宫的后门出去,宝鹃下午忙活了一下午,说是要准备东西,可出来的时候也就带着一个小布包,慕成凰很好奇她到底带了些什么,宝鹃将布包一抖,一样一样拿给慕成凰看:“公主你看,这是大蒜,这是狗牙,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