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鹦鹉生气地别过头,不想理会鹌鹑,宝鹃亦是狡黠地一笑,回头对着鹌鹑道:“鹌鹑,你跟着我们做什么?难不成是想看鹦鹉换衣服?”
鹌鹑一跺脚:“宝鹃姐姐最会挤兑人,我……我只是觉得过意不去。”
“过意不去也不必跟着啊,难道女孩子家换衣服,你能帮的上忙?”
鹌鹑喉咙滚了滚,其实,若是能帮上忙,也是极好的,呸,自己到底在想什么,鹌鹑支支吾吾地道:“我……我帮鹦鹉烧热水吧。”
宝鹃抬头看了看这晌午的大太阳,又是道:“现下可是夏日,又不是冬天,烧热水给鹦鹉擦身子,你想热死她啊。”
鹦鹉不想听到鹌鹑的声音,只是拽着宝鹃的袖子道:“宝鹃姐姐,我们别理他,快走,快走。”
鹌鹑其实也已经猜到鹦鹉为什么生气,他想要找个机会和她解释,所以才一路跟过来,却没想到宝鹃这个牙尖嘴利的,让他都没机会和鹦鹉单独说说话,若是当着宝鹃的面说出来,可不是丢死人了。
眼瞧着鹦鹉和宝鹃越走越远,鹌鹑心觉得这不是事儿啊,一跺脚,丢人便丢人了,便是朝着鹦鹉的身影大声喊:“鹦鹉姑娘,我和春柳姐姐当真只是好朋友,你别误会,千万别误会。”
鹌鹑这声音喊得极为透亮,陪着周灵犀回了殿内的春柳刚好听到,便也是一噘嘴,对着周灵犀道:“这个鹌鹑,之前在江南杀敌的时候一口一个春柳姐姐喊得甜甜的,现下有了心仪的女孩子,却是巴不得和奴婢脱了关系似的。”
周灵犀回头瞧了她一眼,笑道:“怎么,你吃醋?”
春柳小声“呸”了一声:“谁看得上他,不能文不能武的,奴婢可是要找一个武艺高强的人呢。”
“可以,”周灵犀点点头,“武艺高强的男子,除了骆平,你看上谁,本郡主都帮你牵线。”
慕成凰瞧着这对主仆俩互相打趣,便是觉得这二人关系一定是极好的,就像她和文枝宝鹃一样,不过说到牵线这件事儿,既然如今鹦鹉有情,鹌鹑有意,倒不如成全了这一对。
周灵犀的话已经带到,慕秦易的意思也已经阐述明白,自然也不会久留宫中,不过让慕成凰没想到的是,周灵犀的性子会如此的直爽,算起来,也是一个和自己投缘的人。
晚间,红袖突然过来禀了一句,说是之前在岭南找到的熹妃接头人,出现在了宫里。
“宫里?”慕成凰很是惊讶,“你确定?”
红袖禀手道:“万般不会有错的,虽然奴婢没有在岭南见到过他,可是奴婢一直都将他的容貌特征记了下来,前几日奴婢去请教了宫廷的画师,只说奴婢宫外的妹妹和一位男子相亲,和奴婢描述了那男子的容貌,奴婢不得出宫,却想知道和奴婢妹妹交好的男子长的是什么样,可否请画师依照奴婢的描述画出来,画师说可以试一试,傍晚的时候奴婢去取了画,回来的路上走的御花园的小路,刚好,遇到了这画中的人,一模一样,绝对不差。”
这红袖,竟然是个有自己主意的。慕成凰忙是道:“画呢?与我看一看。”
红袖从袖笼里抽出一张卷得整整齐齐的画作,自下而上地卷开,直到这画中的男人完完整整地展现在慕成凰面前时,慕成凰才大吸了一口凉气,她怔怔地道了句:“这不可能,”复又问红袖道,“你可看清了?当真是一模一样?”
红袖点头,斩钉截铁地道:“一模一样。”
这画上的人,分明就是邱实,他没死?不可能,邱实的尸体是经过张庭玉检验过的,已经死绝了,而且,岭南和宫中两处地方,邱实又不会分身术,这时间也对不上。
慕成凰的指尖微颤,依旧不相信眼前的一切,问道:“你从御花园里经过,碰到他?”
“是。”
“你可记得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红袖禀手道:“若是奴婢没记错,应当,是往秀英阁的方向。”
与此同时,秀英阁,因为长期的卧床,瑛宝林的大腿和臀部,包括背脊已经生了褥藓,露香小心翼翼地用药水替瑛宝林擦拭生了藓的地方,皇上已经许久没来了,瑛宝林心中有些苦涩,太医明明说了,这褥藓是不会传染的,皇上,就当真这样嫌弃她的身子吗?当初的那些好话,都是过眼云烟了吗?
突然,外头有一道光影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