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虎,吃不了你家郡主。”
春柳别过头,当真也没往后头看,只是嘟囔了一句:“我瞧着王爷比骆先锋不知好了多少,我家郡主怎么和眼瞎了似的,偏偏看上那么个木头。”
春柳说这话的时候极为小声,这自家郡主对骆平情有独钟的事情,郡主这边也便只有自己知道,肃亲王这边也便只有肃亲王和鹌鹑知道,倒不是周灵犀害羞云云,而是她家郡主说了,不要的到处传播,给骆平太大的压力,不然就更不可能答应和她好了。
春柳每次见到自家郡主谈起骆平都是一脸的幸福,处处都是为人家考虑,可骆平呢,哪里对自家郡主上过心。
鹌鹑听了春柳夸赞慕秦易的话,自然而然地将腰板给挺起来了,自豪地道:“我家王爷自然是一等一的好了,骆副将其实也是不错的,不过,比咱家王爷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的。”
春柳一跺脚,悄声对着鹌鹑道:“不如,咱们撮合了王爷和郡主吧,反正国公爷这次来,也是皇上有意替王爷和郡主牵线。”
自家王爷年末可就满二十五了,身边若还是没个可人儿,的确说不过去,鹌鹑挠了挠头,为难地道:“这总归要看王爷的意思。”
春柳霸道的劲儿上来了,走近了几步,双手叉腰道:“难道你家王爷还嫌弃我家郡主不好?”
“好姐姐,这话说得。”鹌鹑忙道,“可若是我家王爷心里头有别人了,你也是知道王爷的脾气的,他若是不喜欢的人,不喜欢的东西,再怎么硬塞,他也是不要的。”
“咦?”春柳浑然散发出一股八卦的心,“从来没听说过冷冰冰的肃亲王有心上人,这人是哪户的闺秀?”
鹌鹑别过眼神,语气吞吞吐吐的:“这人,不好说,也不能说,反正,我瞧着王爷就只喜欢她一个,这么多年,这么多女人,也就唯独对她最是动心,也最好,最特别。”
春柳丧了气,却还是不甘心,故意去套话:“不说便不说,谁稀罕似的,不过,来的路上,都听到传言说,京中肃亲王和其实和林家大公子是一对儿,瞧着你这么为难,难不成,你家王爷……。”
“呸呸呸,呸过的话就不算数。”鹌鹑忙连呸了好几下,又是强行让春柳也跟着将刚才的话呸了去。
春柳还想再问,却见着周灵犀已经出来了,脸上看着十分丧气,后头的蛙蛙跟在周灵犀后面走了两步,不过还是停在走廊的中央,朝着周灵犀摇了摇尾巴,便是扭头朝另一边跑回去了。
春柳见着周灵犀出来,便是迎了上去,周灵犀嘟着嘴:“问了好久骆平到底去哪儿办事了,王爷却什么都不肯说,果然男人总是帮着男人。”她一抬眼,便是刚好又看到了鹌鹑,像是撒气一般地道:“你也一样。”说完,便是阔步流星地走了。
这一边,慕秦易正是摸着蛙蛙笔直光滑的脊梁骨,最近蛙蛙似乎又胖了,也是奇怪,这么大热的天,蛙蛙吃东西那是丝毫不受影响,每天能看到她的时候,都是在捧着一根大棒骨头啃。
慕秦易回想起刚才的对话,又看着天边那一抹烟丝儿似的如血的余晖,突然想到了宫里头的小丫头,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些什么,吃饭了没,他可不信,她当真是在减肥。
骆平不在肃亲王府这几天,周灵犀自然也是不会来打扰慕秦易,慕秦易还是每日入宫向裴太后请安,不过之前还能与慕成凰打几次照面,可这一阵,却是连面都见不到了,慕成凰要么就是早早地先去裴太后那儿请了安,要么就是等着慕秦易走了之后再去,慕秦易有一次故意拖了许久才走,都没见到慕成凰,却在自己前脚出了寿康宫门的时候,便看到匆匆赶来的慕成凰。
慕成凰最近心里头本就是苦得不行,裴太后最近的身子骨不知为何,又开始日日痛风难受,每天还呕吐不止,就连张庭玉都找不到病根,后宫嫔妃自然是要轮番侍疾的,慕成凰更是日日都要去裴太后那儿请安,可是为了躲慕秦易,她已经迟去了好几天了,每次都晚到,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今天是得知慕秦易在寿康宫里坐了许久,一直不肯走,可眼瞧着都快到晌午了,慕成凰是再也等不了了,匆匆往这边赶,想着慕秦易怎么样也都该走了吧,却还是在宫门口和慕秦易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