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啊,她可从来都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唐宝林说完,抿了口茶,看来今晚,她也是不准备睡下了,她抬头看着慕成凰,慕成凰眼中似写着期待,想要听到更加详细的东西,唐宝林笑着搁下茶盏,只说了句:“能成为一国的太后,一国的皇后,一国的皇上的人,都是不简单的。”
原本想要这样含糊一句,一笔带过,慕成凰却是凑近了些道:“所以太后让我查这件事,必然是另有深意。”
“也未必。”唐宝林不希望慕成凰想太多,“也许只是看中了你的果断和勇敢罢了,让你替她做一些她不方便做的事情,比如,之前太后痛风,熹妃的确是付出了代价,可是瑛宝林呢?只是比罚了静思罢了,而且皇上念在其皇嗣的份上,也没有进一步的责罚,去了几次,反倒是被瑛宝林的软言软语哄得神魂颠倒的,皇上十几年都未有一个皇子,怕是对着皇子的事情太过看重,反而被蒙蔽了,太后只是想用这件事来提醒皇上,纵然看重子嗣,也不能不赏罚分明,这件事和瑛宝林脱不了干系。”
慕成凰低着头,也不知道一个人闷着头在想些什么,唐宝林默默不说话,只以为慕成凰是最近操心的事情太多,太过疲累,起了身,柔柔地说了一句:“看着你有些累了,虽然睡不着,但是躺着也会放松一些,我先出去了。”
“宝林娘娘,”慕成凰忽而开了口,深邃的眼窝里,清澈如清溪般的瞳仁像是散发出一种纯粹光芒,这个眼神,和如妃当年至善至纯的眼神太过想象,让唐宝林微微一愣,竟是一下没有回过神来,“宝林娘娘还睡得着吗?”
唐宝林微微偏头,像是在等着慕成凰的下一句话,慕成凰唇角撅起了一个让人怜爱的弧度:“若是睡不着,待在这儿陪陪我好不好?”
慕成凰的声音软绵绵的,充满了孩子般的单纯,让唐宝林想到自己苦命的二公主,二公主溺水而亡的时候才十二岁,那时候,二公主怕黑,怕打雷,也是在自己临走的时候会伸出温软的小手拉住自己的袖子,声音甜得像是蜜糖一样哀求自己:“母亲,成玉怕黑,怕打雷,母亲今晚陪成玉一起睡好不好。”
恍若间,唐宝林像是看到自己的成玉回来了,她慢慢坐下,将手温柔地抚上了慕成凰的小手:“公主别怕。”
慕成凰不知唐宝林为何要说怕这个字眼,摇摇头道:“我倒不是怕,只是觉得有些心烦。”
唐宝林这才是发觉自己将慕成凰看错成了成玉,手微微往后挪了挪,也是笑笑:“没关系,反正我睡不着,前阵子病着,天天躺在床上睡着,像是将这一年的觉都睡晚了似的,现在好了,倒是没得觉想睡了。”
“对了,我刚来的时候,唐宝林怎么没在赵美人那儿?”慕成凰问道,“还有宝林看到的那个女鬼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唐宝林心里头倒很是清明,笑道:“赵美人这一招本就是为了吸引人的注意,既然已经有个替她一起演戏的杨宝林,又何须我在?不过,那个女鬼倒很是逼真,但这到底是真是假,怕是你我都清楚。”
慕成凰与唐宝林聊了许久,从近些的事情开始讲起,两人越聊,慕成凰越是觉得唐宝林就像是母亲一样的存在,会很温柔地给她提建议,在她焦急的时候安慰她,慕成凰心里头那块被封锁已久的地方一下子就被融化了,她甚至有一种冲动,她特别想告诉唐宝林,自己对慕秦易,对自己的皇叔,似乎有了不该有的情绪,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
秘密之所以能被成为秘密,就是因为它无人知道,一旦说了出去,秘密就只会成为谈资,更甚者,只会成为悬在慕成凰头上的一把刀。
就这样,直到东方泛起了一片鱼肚白,慕成凰坐在窗前,看着看着那条白色的光芒越变越宽,越变越亮,恰此时,小夏子过来敲了门,低声在慕成凰耳边禀了一句。
和慕成凰想得没错,晚上杨宝林那儿果然有些动静,像是在毁什么东西,多半就是那套装神弄鬼的东西,小夏子躬着身子请示道:“那宫女烧完东西后就将灰埋在了宫门口的那棵种着柳树的花坛里,咱们随时可以去挖了,作为证据。”
“不必了,回宫吧。”慕成凰想到昨日唐宝林对自己说的话,虽然太后是想要考验你的本事,可是这件事,本就是一个连环计,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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