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说的没错,再说了你先前都是用石子把猎物打晕,这样是不是太显眼了?有祈安教你使弓箭,总比你自己摸索要快一些。”郑月娘帮衬着说道。
顾湘知道爹娘说的在理,也明白于情于理她都不该使小性子,收拾一下便乖乖上山。
顾启南夫妻俩见顾湘走了之后,关上门小声讨论起来。
“我觉得自湘儿落水穿过来之后,她和祈安一直走的挺近的。以前的记忆里他们似乎没有交集。”郑月娘思索着:“你说祈安会不会对湘儿有好感?”
“我看未必,”顾启南的声音依旧很虚弱:“在我的记忆里,祈安有些不苟言笑,原来的顾启南也一直觉得他和别人家的孩子不太一样。”
“对了,你还记得他是什么时候来咱们村的吗?”郑月娘一边缝衣服一边问,想起祈安的身世来。她的记忆中对这段八卦不太清楚,如今说起来,便忍不住问一问。
“当然记得,”顾启南喝了口水继续道:“二十六七年前,祈家老二和老三出去投军,这一去就再没了音讯。一直到六七年前,瘸着腿的祈老三带着祈安回来,说他是祈老二唯一的孩子。”
“我听说他们当时仿佛是空着手回来的?”以前的郑月娘基本天天闷头干活,对村里的八卦不太了解。
“的确是,因此祈家一直不待见他们叔侄俩,没几天就把他们撵到村东头单住去了,统共就给了他们一间茅草屋,外加一百文钱。”
“这孩子命也够苦的,幸亏他学会打猎了,不然他们叔侄俩可如何过活。”郑月娘想到自己和顾湘先前在顾家的遭遇,对祈安也多了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同情之感。
顾启南听了她这话先是点后,而后又摇了摇头:“他们叔侄俩那时候的确可怜,但也透着古怪。”
“这话怎么说?”
“凡是出去当兵的,要么死在战场上,要么或多或少的拿着朝廷给的奖赏银子回来。咱们这地方太偏僻,出去当兵的人少,回来的也没几个,但只要是回来的,都是拿着银子和东西回来的。而且,那些参军回来的人,都是十来年前回来的。而他们叔侄却是六七年前。”
“这些回来的人中,独独祈老三,瘸着腿、还浑身污垢、带着一个未满十岁的孩子回来。这件事,以前的顾启南没放心上,村里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如今我琢磨了一下,总觉得有些古怪。祈安的长相和祈家人不太像,而且祈老三的面容和以前相比,也有些变化。”
“祈老三不是说了吗,祈安她娘长的漂亮,他随她娘。而且祈老三脸上有刀疤,看起来模样变了,也没什么吧。”
“我小时候经常见祈老二和老三兄弟俩,总觉得老三他哪里变了。”顾启南眉头微皱:“虽然如今的长相和以前相比也大差不离,但就是觉得不一样。”
“哎,祈老三他变不变的,和咱们也没啥关系。”郑月娘说着又继续缝衣裳。
“我的意思是说,祈安这孩子说不定有些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