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谈起苏倾蓝的病情。
“她病的这么严重,咱们还有按原计划进行吗?”乌兰看了一眼卧室,声音有些压低。
“不了,留着他吧,如果没有医生,咱们还要他来照顾那个女人到基地呢,否则如果她现在死了,也是麻烦。”阿布说道。
“可是……”乌兰有些迟疑,他们的基地从来没有去过外人,那里有太多对于组织十分重要的人或物。
“不用担心,他没有机会再走出去了。”阿布一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凌晨两点半,乌兰背着苏倾蓝,和阿布还有阿克前后脚离开了地下室。
本来苏倾蓝的姿势应该是还是被扛着的,幸好有阿克说这样可能会加重她的病情,顾忌到船上可能会没有医生,他们才勉为其难的让乌兰背着她。
其实从地下室出来,被雾气一吹,苏倾蓝便有些迷迷糊糊的清醒意识,她现在人在绑匪手中,若不是生着病,怎么可能真的让睡得着。
路途依旧是步行,他们也尽量挑选荒凉的地方走,而这次和以往有些差异的就是——他们在路上遇到了行人。
那人显然是个快喝断片儿了的酒鬼,靠在墙边要倒不倒的样子,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胡话,指着他们的方向骂脏话。
没有人会把酒鬼的话的当真,更不要说乌兰二人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而他们也不需要懂。
因为他很快就死了。
等阿布在那死尸身上擦了擦刀上的血迹走回来的时候,阿克才反应过来,“你、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从小生活在和平国度的他,根本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打交道的是怎样的魔鬼。
“他看到我们了,我们的行程不能让任何人看到。”阿布无所谓的说道,并不觉得杀人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在他们的世界中,杀人是如同吃饭睡觉一样普通的事情,每天都会有人死去,会是他们的敌人,也会是他们的朋友。
“可是他喝醉了,他根本认不得你们,就算他认识你们,等他明天醒过来,你们不也已经离开了吗?”阿克无法接受这个理由。
“不能有任何的意外!”阿布冷声说道。
“我……”阿克张了张嘴,看着阿布面无表情的样子,以及乌兰脸上的不耐烦,闭了闭眼睛,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万幸,之后的路程中没有在遇到任何人,而阿克的手心早已经紧张的被汗水打湿。他忽然意识到他们能为了不泄露踪迹,就把一个完全无辜甚至无害的人杀死,那么他这个知道所有事情的人是不是早就列入了他们的死亡名单中。
而这些思考却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因为船只早就已经近在眼前了。
阿克想过他们的要坐的船可能是偷来的渔船,或是扶着装运货物的货船,更甚至只是一些快艇,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一艘豪华游轮。
游轮显然不是从国内出发的,上面觥筹交错,衣着华丽,只是在这里靠岸补给而已。
这艘豪华游轮上正在举办宴会。
没有等到阿克提出疑问,乌兰已经轻门熟路的带着他们走进了拐角一个集装箱的小房子里,房子里没有人,除了一桌一椅,桌子上放着一个茶杯以外什么都没有。
乌兰将苏倾蓝叫给阿布,自己走到桌子旁边,只见他用尽力气,手上青筋崩裂,才将那张看起来轻飘飘的木头桌子搬了起来。
显然阿克小瞧这张桌子了,桌子与厚厚的水泥地板是连着的,也就是说乌兰搬起的不仅仅是桌子,还有与桌子相连的地板。
“你们下去以后眼中这条路一直走到头,尼肯会在那里接应你们。”乌拉说道。
“你自己小心。”阿布点点头,抱着苏倾蓝率先走了进去,阿克迟疑一下,紧随其后。
因为阿布手中抱着一个人,所以阿克负责觉着照明棒,等他们刚刚站稳,头顶的光便消失,发出了‘bang’的一声沉闷响声。
“你走前面。”阿布沉声说道。
阿克没有说话,看着黑乎乎的前方咽了咽口水,试探着走了过去。
也许是因为靠近海边的缘故,地道十分的潮湿,地上的有得地方甚至积水成了小水洼,泥地让他们的路途走的有些艰难,阿克半路还摔倒了一次,弄得浑身是泥,倒是阿布抱着个人还走的很稳当。
很快阿克便接着朦胧的光,看到了尽头,尽头依旧没有光,他不由看向阿布。
阿布示意他抬头看上面,上面是类似刚才下来的时候那样的水泥板。
“爬上去,敲门。”阿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