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二夫人拖开。
可是二夫人却还是拼命挣着要去咬容连士,容大夫人喝道:“泼醒她,泼不醒就打醒她!”
水泼了,家仆也上前打了二夫人,可是依然没有清醒过来;家仆无奈的看向容大夫人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打不醒你们不会打晕她。”容大夫人揉额头,什么时候这些家仆这么笨了?不是笨了,只是家仆也被二夫人吓到了而已,脑子根本不知道转动。
容连士现在也不疯了、也不狂了,也没有狠厉劲儿了,不停的哭叫:“救我,痛死我了,救我啊,我不要被姨娘吃掉。”他是被二夫人吓破了胆,现在不要说是让他杀人了,就是让他杀虫子他也绝对不敢。
看一眼吓得几乎要疯掉的容连士,容大夫人只道:“堵上他的嘴。”现在她满心里都在担心红锦,哪有心思处置这对恶毒的母子?而且在她的眼中,母子相残定是老天看不过去给他们母子的教训。
让人扶着三夫人进去把二姑娘叫出来,又吩咐丫头伺候好容老爷,容大夫人把打晕绑起来的二夫人扔到柴房里,带着人急急赶去红锦的院子:如果不是杀人要摊上官司,她真要让人把二夫人活活打杀算了。
屋里已经传出了红锦的叫声,只是叫声开始便底气不足,现在更是弱得不仔细听都听不到,这让容连城急得捶过了柱子,也踢过了墙,最后就把头往墙上撞了。
屋里端出来的水都是发乌的,虽然渐渐的血色越来越重,但是看着那好像总也端不完的血水,容连城的心头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他情愿那箭射到了他的身上。
锦儿为什么要救他!他一拳又捶到柱子上。
终于稳婆出来了,她看看容连城:“孩子下来了;”顿了顿:“可惜了,是个男孩子;那箭自孩子的身体穿了过去……。”
容大夫人进门就听到稳婆这话,连忙喝止道:“妈妈辛苦了,来人扶妈妈去歇一歇,拿二两赏银给妈妈。”她过去又对靠在柱子上闭目不语的容连城道:“城儿,你们还年青……”
容连城只是弱弱的问道:“内子,怎么样了?”他有些不敢问,因为那稳婆一直没有说。
稳婆闻言看看容大夫人,张张嘴又合上了,她也知道自己刚刚多嘴了,现在也不知道那话当说还是不当说。她一如此不要说是容连城了,连容大夫人的脸色都变得惨白惨白。
“锦儿,我的锦儿……”容大夫人不敢说下去,她的弟妹刚刚走了不久,如果侄媳妇再保不住她以后怎么有脸见地下的容夫人?
稳婆听到容大夫人的话知道她误会了,看看那个顺着柱子慢慢溜下来的容大少爷,她马上开口道:“少夫人虽然身子极弱,不过只要好好调养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容大夫人立刻就念了声佛:“来人,再给妈妈拿二两银子吃酒。”
容连城在看到稳婆欲言又止时,全身的力气好像就被抽光了,现在力气又回到了身上:“赏五两。”只要锦儿无事就好。
稳婆看看容大夫人,再看看容连城:“谢谢大夫人、容公子的赏;少夫人的毒并不是多厉害的东西,所以解得倒也算顺利,可是、可是那毒却伤到了、伤到了……”她看看容连城嚅嚅着说不下去了。
大夫此时也进去重新诊过脉出来,却立在一旁并没有立时开口,脸上的神色一看就不好;容大夫人的心又提了起来:“大夫,我家侄媳妇情形怎么样?”
大夫摸了摸下巴上不多的几缕胡子:“那毒应该是人按着书的方子自配的,这是不幸之中的万幸,毒性不重少夫人的性命是无碍的。”
他说了半天都是稳婆说过的话,听得容大夫人的脸色又变了,如此难出口的话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大夫,有什么您就直说吧,我们容家上下都感念您救了我的侄媳,知道您是尽了力的。”言外之言就是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怪他的。
大夫看向稳婆,似乎是想让她说;可是稳婆却看向了脚下,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锦儿倒底怎么了?!”容连城真是要被大夫和稳婆急死了,他的心本来就提得已经很高了,哪里禁得起他们一吊再吊?当下就忍不住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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