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接下来有了待嫁新娘子应该有的娇羞,她一静下来就会不期然的想起容连城:他和她的月下散步,他和她的雪中散步,他对她的那一番告白……
一幕幕的闪现在她的眼前,每一次的回忆都让她添几分甜意。
容连城不止是给红锦自己送了东西,全凤家各房都收到了他的东西,只是厚薄程度不同而已;除了红锦的感动之外,最高兴的要数二娘和翠绢了。
蓝罗等人收到了容连城的东西,都到红锦这里来道谢;其中只有二娘和翠绢把送得东西说得有些模糊,不像五娘还把金钗戴到了头上让红锦看。
红锦也没有理会季氏和翠绢的小心眼儿,可是让她想不到的却是季氏拿了一套金头面给她添妆——四娘和五娘都给她添妆了,可是季氏会给她添妆让她真得很奇怪。
要知道就算是没有蓝罗,她和浩宇对季氏母女也没有半丝好感,当年她可是没有少欺侮姐弟二人:就是好脸子都没有给过一个。
后来红锦姐弟虽然不再受她的侮辱,可是她一样也没有对红锦姐弟太过亲近了:两下里心中都明白,就算是好一时也不可能会好一世的。
因为季氏不同于五娘,她当年的所为很有些过份的地方;而五娘只是要谋算凤家,对红锦姐弟只是不理会而已,并且在有人要谋算红锦性命时,她还会拦上一拦的。
红锦不想收季氏的头面:“二娘太过客气,这还是留给二妹妹吧。”这样一份人情实在是不必,因为她是不可能原谅季氏的。
季氏却笑着把头面盒子放到了桌子上:“锦儿还和二娘客气什么?原本虽然二娘有过……,但锦儿也知道那是因为宁夫人的缘故,并不是出自于我的本心;我一直都当锦儿是自己女儿,这么一点东西虽然拿不出手来,不过二娘眼下的情形你也知道,多少是个心意吧。”
红锦微笑:“二娘说哪里的话?这东西还是二娘带回去,我这里真得都备齐了,不缺什么的。”季氏倒说得轻巧,把一切推到已死的宁氏身上,便万事大吉?
她可没有忘掉,当初容连城来凤家时,翠绢和金绮等人的企图与陷害。
季氏又说了两次看红锦坚辞不受便收回了头面,看得出来她也是很不舍的:现在凤家日子过得最艰难的就是她了。
又说了两句闲话,季氏便告辞离开了。
红锦很奇怪的看向若蝶:“今儿太阳打哪边出来的,二娘不是脑子不清楚了吧?”
若蝶撇嘴:“八成是想把容少夫人的大腿吧。”
红锦闻言站起来就要打她:“你个小蹄子给我站住!”
若蝶却笑着跑了出去,她才不会站在那里挨打呢。
今天她一定要出府才成,不然就不能再出府了,因为不算今天还有三天她便要嫁人了,那三天她只能在府中度过;而今天还是织锦行整套帐幔枕头等开始卖出的第一天,她不去是不会放下心来的。
如果不是二娘季氏来,她早就和浩宇一起出去了。没有心思再和若蝶玩闹,她略收拾一下便带着若蝶出府了。
织锦行前人并多,马车却极多,把半条街都占了。红锦只能早早下车,和若蝶等人一起走过去。
“大姑娘来得晚了些。”淡淡的语气传来。
“唐公子。”红锦住足微微一蹲:“没有想到浩宇还请了公子过来。”
唐伟诚微微一笑:“不请我过来的话,我会生气的。”他的精神还好,只是气色不太好,看起来好像刚刚病了一场。
“唐公子可是身体不舒服?”红锦一面请唐伟诚到店中一面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偶感风寒罢了,已经大好了。”唐伟诚很随意的答了一句,不过他的心情好像更好了一些。
红锦闻言关怀了几句却没有注意到他身后不远处的王五几个人,也瘦了一大圈。
听到自己主子轻描淡写的话,张三的眉头拧啊拧啊,看样子他想拧成一个麻花:偶感风寒?他大公子可是练武之人呢,哪是那么容易感染风寒的。
如果不是大公子发疯天天晚上站到屋顶去吹风,一吹一个晚上,天天半死不活的不肯好好的吃东西,他大公子会病倒?
王五悄悄踢了张三一下,轻轻的摇头示意他要忍耐:好不容易自家公子想通了,又有了精神并且出来见人——虽然还是见凤大姑娘,但总比前两天那个样子好多了吧?
唐伟诚回身向王五伸手,王五便把一只锦盒递给唐伟诚:“大姑娘,你就要成亲了,不过我正巧有事不能亲到祝贺,只是一点小心意大姑娘莫要拒绝。”
大路上人来人往红锦不好打开盒子,不过接过来时沉甸甸的便打趣道:“不会是一盒子的金子吧?”
“俗人送俗礼,送金子不是很合我的身份?而且只是一点心意而已,原就没有贵贱之分——就算是一颗石头,大姑娘想来也不会赚弃的。”唐伟诚笑得很欢快。
红锦闻言笑了起来:“如果是一盒黄金我也会笑纳,不赚太过贵重的;我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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