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和胡氏没有分出胜负来,她们算得上是旗鼓相当,不过却不是因此没有分出胜负来;如果再继续下去,五娘的胜算应该要大一些。
胡氏虽然很得凤德文的宠爱,不过她和五娘相比实在是笨了一些:当然,如果胡氏能哄得凤德文同意立她为妻,五娘就算是再好的手段怕也是没有用的,因为五娘的心从来不狠。
红锦其实也完全没有想到,她听说的时候也吃惊不小。
她今天正在赶工,现在她的屋子可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除了四个大丫头,这屋里是谁也不能进的:她所有和生意相关的东西,都在这个屋里。
红锦也在想要不要在外面买个小宅子什么的,把生意相关的东西去搬出凤家去;可是一来她目前没有那个闲银子,二来她一个未嫁的姑娘也不好在外置宅,会让人非议的。
若蝶抱着多多进来,多多看到红锦就喊:“姨姨,五姨姨来了!”然后看了一眼床上的东西:“这是什么?要给四斤的?姨姨你好偏心,只喜欢四斤不喜欢多多。”
红锦抱过多多来亲了一下,多多大叫:“男女授受不亲,姨姨你不能亲我,容叔叔以后会打我屁屁的。”
若蝶听得一愣:这小子什么时候学得这些话?她还是先说了正经事:“五姑娘来了,说有要紧的事情,要姑娘赶快到厅上去。”
说完她就拍了多多的小屁屁一下:“没尊没卑的,怎么说话呢?”她手上当然不是真用力,而多多早已经确定这里的人不会再打他,当然不会怕。
“是昨天先生说的,他让我和四斤分桌而座,还用那个东西隔开了我们;”多多指得是一旁的屏风:“先生说这是圣人的话,我们都要听的。”
虽然有童子五岁分席的说法,不过现在世上已经不再那么在意这些:很久以前,那位女皇帝就明言过礼教是要守的,但是只守礼教并不能让大家吃饱饭;对于老百姓来说,还有什么比吃饱饭更重要的?
红锦听到之后微微一皱眉头,一面简单收拾着自己一面道:“这先生是谁请来的?打发回去,另外再请一个来;要学问好,并且还要知道什么叫做变通、应天命的人,这种只知道死读书的老学究只会误了孩子们。”
她不喜欢现在的先生如此教孩子,多多和四斤因为经历特殊,所以他们的孩子天性的复苏是好事,绝不能再让一个老学究把两个孩子教成小呆子。
若蝶笑着点头:“知道了,姑娘。”她一面跟着红锦向外走一面道:“我过几天就要搬到一旁的小院去住,四个大丫头就少了一个,姑娘有什么安排吗?”
红锦偏头笑道:“你还在屋里当差,又不是搬到府外去了;至于那个丫头嘛,到时有什么合适的人再说。”说着话已经到了厅中:“蓝罗。”
蓝罗转过身来就道:“大姐姐,父亲明天要定亲了!”
“什么?!”红锦愣了一下,她最近一直在忙生意,而凤家的人她当然有注意,不过没有发现有人要害她,至于其它的事情她自然就没有放到心上,比如凤德文的继室。
不过随即一想她轻轻笑道:“你坐下说话,蓝罗;定亲,也就是说要另外迎娶新人呗,虽然没有什么好处,不过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坏处;准确来说,应该是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蓝罗抱起了红锦的胳膊来:“大姐姐,和我们没有关系我就不特意来告诉你了——父亲想娶的新人,姓宁。”
红锦面色一整:“姓宁?宁府的人?”这个消息太过让人吃惊了。虽然说宁府那边她没有什么人打听消息,可是这也太过惊人了一些:事前都没有半点风声。
“对,宁府的人,听说是前头宁夫人的嫡亲妹妹,也是庶出的。”蓝罗看到红锦变了脸色,她反而恢复了原本的冷淡样子:“据说,是昨天议的此事,定下明天去送雁礼。”
这也太急了些!如果不是时间这么紧,红锦和蓝罗早就应该听到什么风声了才对,要知道现在府上的大总管可是蓝罗的亲娘舅。
红锦在蓝罗的脸上拧了一下:“你又来这副样子,小心嫁不出去!”一面说一面拉着蓝罗坐下来:“宁氏的亲妹妹,也就是说这事儿——,和金绮脱不了关系了。”
蓝罗点头:“我们一直奇怪、防备着金绮最近常常去宁府的事情,怕她再找些什么匪人之类的来,可是哪里想到现在的金绮居然变了。”
红锦想了一会儿道:“换成我是金绮,我也会想这个法子的;宁知府那里不会阻拦的,凤家太好掌握了,他一定也不想失去的;可是没有了宁氏他有些不放心,金绮不说他一定也会暗示给金绮的。”
天知道这主意是金绮自己想出来的,还是金绮被宁知府提醒之后想出来的。
凤家的下一位大夫人依然姓宁,这事儿是板上钉钉了。
红锦托着腮想了一会儿:“这个法子不好,如果我是金绮再往深里想一点儿,也就不会用这个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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