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朵朵眉头一挑——哟,这语气里的幽寒冷冽,好像要吃人一样的阴森,是个什么情况?
她笑了笑,撩眉看他,“打不打的,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裴靳禹脸色骤寒,却怒极反笑,上前一步,逼视上南朵朵诡谲的红眸,低声道,“南朵朵,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南朵朵却并不怕,只是单手托住裴靳禹那精致如玉的下颌,轻冷地笑道,“我偏就这样与你说话了,你又要怎么办呢?”
这语气里极尽勾引和魅惑,偏偏一双眼里的却是一片森凉寒意。
裴靳禹不动,盯着她的红瞳,缓缓问道,“你到底是谁?”
南朵朵看着他,片刻后,忽然讥笑地收回手,转身一脚踢开脚边还在流血的半||裸男人,平淡冷漠地收回脚,低笑,“我就是她啊!”
裴靳禹没说话,依旧看着她。
南朵朵却在这时候,转过脸来,一把拉住他的领带,凑到他的唇边,一个字一个字地含笑却极尽侮辱意味地问道,“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年你对她到底做过什么了,嗯?裴,四。”
“啪!”
裴靳禹猛地抬起手刀欲要劈向南朵朵后脖颈的手腕被一把抓住。
她似笑非笑地往后退了退,抬眼看神情微裂的裴靳禹,嗤笑了一声,推开他,站了起来,也不顾华丽的高跟鞋一脚踩在血泊里,伸了个懒腰,松松软软地边朝外走着,边没气没力地说道,“难得出来,却没玩个尽兴,真是……”声音突然一顿,猛然厉色看向身边,“你做什么?!”
然后一把捂住肩头驱魔印,面目痛苦地一下朝前扑倒。
裴靳禹旋即收了传承驱动,一把将她捞进怀里,不等她反抗地死死按住她,低声道,“对不住,是我不该凶你,只是以为你去吸了别的血,心里不痛快。”却忘了南朵朵的体质,并不是什么血都能喝的,当真是关心则乱。
怀里的小人儿僵了僵,旋即又闷声轻蔑地笑道,“你有什么资格不痛快?”
裴靳禹扫了眼地上那个将死的犬类,轻吸了一口气,满腔的血腥味让他心里暴戾更盛,强制压下心中骚动,只是放低清冽寒凉的声音再次说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你碰别的男人,你要血,我可以给你,要多少都好,我都会补偿你的……”
“裴四。”怀中的南朵朵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突然一把推开裴靳禹,抬手拉下裙子的领口,黑色的魔气岁没有之前那么大的面积,却比之前泛起一股血青之色。
裴靳禹眉头一皱。
就听南朵朵嘲弄轻蔑地笑道,“你舍得给,她又舍得要么?不然你以为我如何能出现在你面前?”
裴靳禹心头一沉——原来那口血并不足以让她驱除魔性,这丫头,何必要为自己……魔性没有去除干净,才让魔性的南朵朵得以脱离出来。
“裴四,从一千年前,你就工于心计不惜一切手段,为了自己的目的什么都能做出来,如今又要如何,千年之后还不准备放过她么?上次在鬼地逼我出来,为了确认什么?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图的什么!我警告你,离她远点!过了一千年了,她若是再和你纠葛,将会落得什么下场,你比我更清楚!”
南朵朵的声音轻软酥糯,可是此刻却冷漠得叫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