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开心。不过,也有些难过!”
“为什么难过啊?”
他侧躺着,问这话,便刮了刮她的小鼻梁。
“因为……和她们说再见了。”
“嗯?为什么要再见?”
“因为我要变回薛弥月啊……呜呜……”薛弥月捂着脸,似乎有些悲伤,眼泪都流出来了。
洛樽梵却是一愣,原来……她心底的决定从未变过。
“不变回来不行么?”
薛弥月却是摇头,摇个不停。
“不!我已经替莞月做了一切……她去世的时候我答应她的……都做到了……弥耳的仇也报了……我就想做回真正的自己……现在这个……我不快乐……我不能认祖归宗……我不能以真正的模样和你在一起……我不快乐……”
她弯了头,垂泪不停,像个孩子。
洛樽梵忽然心疼,原来她心里一直都不快乐。
叹了口气,罢了,随便她吧。怎样快乐就怎样来,他始终不会逼她做任何事,也不会阻止她做任何想做的事的。
“那你到底有什么安排和计划吗?”
“嘘……秘密……还是秘密……还是秘密……”她迷迷糊糊的含着泪又睡了过去,看来喝的是真的彻底醉了,只怕她自己明天早上醒来都不会记得这一晚究竟说过些什么了。
洛樽梵拍拍薛弥月的肩不再问她什么,只是这一夜自己却是彻夜未眠。
翌日薛弥月起来的时候,赵里里她们三人已经带着赵小外走了,只给薛弥月留了简讯。
她们都以为彼此还会频繁见面,却是不知道,这根本就是她们最后一次见到‘申莞月’了……
薛弥月握着手机微微叹息,看着窗外,洛樽梵早已经起来去上班,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申家,垂影自怜。
日子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申莞月二十岁的生辰。
而这一天,薛弥月和洛樽梵没有为此大肆操办,他们都知道真正的申莞月已经去世,所以他们找了个借口,出门旅行去了。
以此避开众人盯着的申莞月的生日宴会,也想要两个人单独相处。
而他们旅行的目的地,是日本。
薛弥月去了一趟东京,在再一次申请探监遭到铮云本人的拒绝之后,她依然没有勉强,只是站在看监牢外深深的叹了口气。
抬头望天,她知道铮云此刻一定和她望着同一片天空,如果他真的不愿意,她也只能接受。
薛弥月和洛樽梵几番打探之后又去了一趟楚筱雅的墓地,由良家族把她的墓地看的很好,虽然他们最后对楚越很狠,但终究还是让他入了由良家族的墓,就在他母亲楚筱雅的身旁。
不过,面对这次案件,他们选择了袖手旁观……或者说,选择不参与真相究竟如何,本身便是对楚越的一种残忍。
虽然这种残忍对薛弥月来说是种幸运。
她将花束放在楚筱雅的墓前,却惊疑的发现墓前不多的礼物堆里竟然有一个锦盒,而锦盒的模样甚至上面的标志看起来竟然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