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回到樊家那年开始,便是如此战局,他们永远无法和平共处,他们仿佛天生就是仇敌。
但这一次,他还是忍了下来,因为他必须向樊启光申述一件事。
“如果不是母亲去世在南度市,我都要怀疑你当年是不是也是杀人嫌疑犯,毕竟你有杀人动机不是吗?”
“混账!”
“我混账?好,父亲,我再尊称您一声父亲。您二儿子是个痴呆患者,你把所有的关爱给了他,就把所有的压力放到我身上?我劝您放弃,我永远不会从政,就算你压迫我,可你也别忘了我背后还有外公外婆,他们还没死!你敢做小动作,我就敢捅破你是杀妻嫌疑人。看我们谁更很?”
他脸上的表情已经称得上是凶煞,如果樊启光此刻能站在他面前便会知道,他是真的恨他,恨他的亲生父亲。
当年,如果不是他厌弃了母亲,朝三暮四,在外面寻花问柳,甚至女人换个不停,母亲能做出那些事?她不愿意离婚,可他做了什么?对洛家步步紧逼,母亲去世他很快便迎娶了第二个老婆,他看他如今到是改邪归正,不再贪恋女色了,对这个妻子对这个儿子都是钟爱的很,那他洛樽梵的母亲究竟算什么?他又算什么?
他与他之间,本就不应该是父子,也许真的该是仇人。
“你……”樊启光哑口无言,竟无法将洛樽梵的话给堵回来,因为他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他了解他儿子的性格,他也许真的会这么做。
“你以为我稀罕让她跟着我进樊家吗?我姓洛,樊姓对我来说,反而是个耻辱。”
“你什么意思?”樊启光心中一骇,他突然不太确定这大儿子的意思了,难道自己真的把他逼急了?
“意思很简单很清楚很明白,你们别想掌控我的命运,特别是那个女人,她是谁?凭什么做主我的人生!?该滚哪儿,都给我滚!再逼我,我就自立门户。”他冷冷的说完便率先挂了电话,反正这个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此刻,他反而觉得轻松。
收起电话,洛樽梵转身便提着行李下了楼,既然等不到樊启光,他是宁愿出去住的,对这座宅子,他没有半点儿归属感,更别提想住在这儿,多稀罕了。
下了楼,坐在餐厅里陪着如今的樊夫人的红裙子女人一瞧见洛樽梵的身影便欣喜的站了起来,微笑而又有礼的望着他,“樽梵,你起来了?”
然后才看见他手里的行李箱,而樊夫人也是即刻就站了起来,她看起来好似只有三十多岁,似乎还很年轻,穿着优雅大体,和一旁那红衣女人看起来更像是姐妹一般,此刻她自然也是看见洛樽梵手里提着的行李箱了,跟着站起来蹙眉便问:“樽梵,你去哪儿?”
洛樽梵理也没有理她们径直的向门口走去。
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看见洛樽梵便高兴的手舞足蹈飞奔了过去,不过因为脚步不稳,还没到跟前他便扑了一个空,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