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弥月的精神不仅让女警担心,也让相处了三天的一些狱友担心。
虽然来来去去,有人进来,有人进了监狱,有人无罪释放,但总有一个人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那就是她同样关注的薛子洋。
薛弥月不知道薛子洋是怎么注意到了自己,但他真的对她表示了一些关心。
他们中午都会排队领饭,早晚也有洗漱时间,呆的久的人都有自己的洗漱用品了,薛弥月自然不用说,局长就给她提供了一切还不要钱,薛子洋也有,所以他们洗漱的时候偶尔也会碰到。
薛弥月的单人间里虽然有洗漱和上厕所的地方,但她几乎不用。
他们每一次出来的时候都是受到严格监管的,一句话也不能说,更不能有任何交流,所以当薛子洋的关注力在自己身上之后,薛弥月知道,他或许是注意到了,注意到自己脖子上的那根项链。
她和弥耳有着一模一样的项链,挂着一颗很简单的珠子,大街上明明就有很多,他怎么就能记住这个?
薛弥月正在苦恼该怎么摆脱薛子洋的目光时,她自己却先晕倒了,毫无预兆的,在第四天中午领饭的时候,她‘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饭洒了一地。
模模糊糊中,她看见杨琨露出阴险笑容的嘴脸。
她看见薛子洋扔下手里的东西大步向自己奔来的身影,薛弥月想起从前很多事,她和弥耳,还有薛子洋,他们三个的关系是家里兄弟姐妹们中间最好的。他们都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除了薛子洋,他是薛建的亲外甥,所以他总是能得到一些不错的待遇。
薛子洋很善良,很正直,高大也帅气,他和弥耳是如何的天造地设的一对,弥耳也是那样依恋他,而他也是那样宠溺弥耳。
可终究,他们天人永隔了。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归咎到底竟是自己。
她闭上眼睛的那瞬间,流下了眼泪。弥耳,我见到了你的子洋,他过的并不好,你知道吗?
“滴——滴——滴——”薛弥月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一片纯白。
她抬起自己的手,红肿的手腕,手背上插着输液针管,另一只手夹着一些仪器,她在医院?
“你醒了?”她的动静惊动了在床边趴着的洛樽梵。
她睁眼看去,他的下巴一片青色,眼睛里布满血丝,他怎么这么憔悴?
她惊讶的伸手摸上他的脸,问他:“你怎么了?”
洛樽梵覆上她的手背,叹道:“小傻瓜,应该是你自己怎么了。你晕倒了,这里是医院。”
她竟然晕倒了,多没出息。当初就算是因为弥耳彻夜睡不着,她也没有熬到晕倒啊,总能浅眠一两个小时的,便那样浑噩的过了一两个月,后面也好了。
“我睡了多久。”她看他这模样便知道她是在陪着自己,所以她想知道,他陪了自己多久。
“两天。”
她薛弥月讶然,她竟然睡了两天……再看此刻窗外,又是白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