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艳刀光洒然落下,只见当空紫光一闪,好不悚目惊心。
那员大将依旧保持着冲锋的姿势,额前一丝红线蓦地浮现,他裹在铁甲鹰盔里的整个人登时分作了两片炸开,血雨激溅。
苏留落在了地上,又一刀枭了斗大首级,身法却依旧不停,再次避过了三把长刀,顺势横刀一抹,斩了这三人。
“赵帅死了,快跑啊!”
“什么,十万大军从山里杀来,杀死了赵良栋赵帅,快跑啊!”
“跑啊!”
清兵再稍稍支撑了片刻,军中便流言四起,也不见军令,军心早就涣散,开始溃逃。
苏留拔马往回,这清军大将一死,居然提供了许多进度点,倒是意外之喜了。
等他提头回身回合陈近南等人,苏留上前一看,陈近南肩背上插了数支箭矢,司徒伯雷部下死的泰半,一问才知那平西王府里的领兵大将是个怕死的怂货,只以精锐团团围住了自己。
司徒伯雷等人却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一个个全变作了血人,因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
可惜的是,百胜刀王胡逸之身中了十三箭,心肺交处更中了一枪,血撒沙场,仍不肯退,最后凝聚了浑身真气,终于将活捉的平西王府里的那个领兵的总兵大人交给了陈近南。
尔后倒地气绝,手里刀紧紧握着,死也未松。
昔年一代刀王,原本施展身法,也能脱离战场,却始终没有想过遁走,以至于殒身沙场,马革裹尸。
陈近南与司徒伯雷等人俱都慨然一叹,默然无语。
苏留心中却给自己敲响了警钟:武功修为不至先天,真气未臻不漏,以后不可冒险冲阵行~事。
兵事凶险,竟至于斯。
......
十数日后,云南,昆明。
一队队士兵铠甲鲜明,骑着高头大马,如一条长龙缓缓动着,神情肃穆的走在街头。
街道两侧的百姓们议论纷纷:
“是去打仗了吗?”
“走在最前边的这官老爷是谁?”
有认得当先那人的,登时答道:“是咱们云南除了平西王外最能打仗的夏总兵。可是又打了胜仗吧。”
“他背后那个轿子里,坐的是哪位,身份竟然这么尊贵?”
“是啊,奇怪,这云南除了老王爷外还有哪个人有资格能让夏大人亲自驱车?”
......
夏国相看着这一条熟悉的街道,一个个仰着头用一种极敬畏的眼神看着他的百姓,却没有半点喜悦。
他此时的脸色,是一种极奇妙复杂的神色。
不多时,有往日同僚得了消息特地前来来跟他招呼恭贺的,他只淡淡的点点头,一路进了平西王府。
那平西王府在五华山,原是明永历帝的故宫,广袤数里,吴三桂入居之后,连年不断增添楼台馆阁。这时巍阁雕墙,红亭碧沼,和皇宫~内院也已相差无几。
吴三桂却没有即时接见他。
只在夜里设下了大宴来犒赏他。
位高权重的平西王爷吴三桂,去了哪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