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伸手将他拥住:“抽回手不是害怕,也不是放手,是想抱抱你。”
他沉默着,任由她抱着。
她靠在他的怀里,平静地说:“我不擅长说煽情的话,总觉得那样的话很幼稚,但我想让你知道,我说过的话是算数的,即使你身边都是危险,我依旧会好好保护自己。我还想告诉你,除非是你厌倦了我,否则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因为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你从来不知道,我等了你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了你,怎么可能舍得放开你?
过去的那么多年,我总觉得有一天重遇你,一定有很多话要对你说,可到了嘴边只变成了一句“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我以前没有喜欢过其他人,总觉得爱这件事,说得好听,不如做得好看。喜欢你之后,我想要把每一件与你有关的事都做好,把自己变得更好。我想,这应该是证明我有多爱你最好的方式。”
大概不会说情话的人,心里最浓烈的感情,往往都以最简单的方式表达出来。
后来,两人都没再说话。
于苏木靠在陆泽漆的怀中,闻着他身上好闻的肥皂香,令她心境平和,便那样渐渐睡了过去。
她醒过来时,是在床上。
已不知是几点,卧室里只留着一盏橙黄色的落地台灯。
窗边立着一道身影,不知在那站了多久,她轻声叫了句:“泽漆?”
她并不习惯叫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他并没反应,似在发呆。
和那日她在他车内醒来一般,他靠着车窗,黑眸望着未知的某处,静静发呆。
她没有打扰他,只是抱着被子,怔怔地望着他。
不一会儿,似乎感受到她的视线,他转身朝她走来,在床畔坐下,看着她抱着被子望着自己的眼神,道:“苏苏,我们该走了。”
“嗯?”她望着他,不明所以,“去哪儿?”
“现在是深夜一点,是比较好逃跑的时间。”他说,“我要去一趟云南,你要跟我一起吗?”
她倏地从床上坐起身,略紧张地问他:“你跟江学长他们联系上了吗?云南的公司那边真的出事了吗?”
“别紧张,我没联系上他们。”陆泽漆将她稍微凌乱的刘海理整齐,“江梁、周哲着急找我,必然是出事了,我要见了他们才知道出了什么事。”
“那我们走吧?现在就走!”说着她便要下床。
“等等。”陆泽漆扯住她,将一套干净的衣服递给她,“换好衣服。”
于苏木这才发现身上还穿着他的白衬衫,她略窘迫地从他手中接过衣服,便听见他说:“是我妈妈的,暂时穿一下。”
“好。”
于苏木穿上衣服才发现,自己与陆泽漆母亲白芷的身形差不多,从衣服的设计上可以看出白芷是个很有品位、很在意穿着的女人。Dior系列白色修身连衣裙配上Burberry trench英伦精纺嘎巴甸蕾丝风衣,剪裁廓形自然地修饰了身形,搭配窄版嵌入式直袖,流线挺立,气质十足。
当她从试衣间出来之后,明显感觉到陆泽漆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才说:“稍偏成熟了些,等到了云南再换衣服。”
“好。”
“不过……”临出门时,他补充了一句,“挺好看。”
于苏木一怔,心底浮现一丝喜悦,眉眼弯弯,笑着看他:“谢谢。”
陆宅大门外的偏角,此时是深夜一点,没有月亮的晚上,黑色的奔驰静静停在阴影处已经有十个小时。江梁无聊地扒着窗子往外看:“嫂子学妹这么晚还没出来,我估摸着应该被陆家的人发现,一起禁足起来了吧?”
“怎么办啊?我们要不要去救她?”过了一会儿,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凭我们俩的身手,进去的结果也是被一起禁足吧?这样的话,世界上便剩下小小超一个人,该多孤单、多寂寞……”
“他寂寞?”周哲把玩着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此时,丽江的夜生活才开始,在咖啡店忙得不亦乐乎的荀超忽然打了个喷嚏。
左边的甜美女孩轻笑道:“超哥哥,是谁想你了吗?”
荀超嘴巴一咧:“想我的人多了,顾不过来。”
右边的女孩眉梢一扬:“荀老板可真是魅力无边,都要顾不过来了呢!”
荀超左拥右抱:“哟,吃醋了?”
“哼!”
“……”
周哲挂了电话,江梁嘴角抽了抽:“浑蛋,每天过得还挺滋润的!”
方才周哲打了个电话给咖啡店的员工,让他举着手机靠近荀超,于是便听见了以上对话。
江梁深呼吸一口气:“老周,我们这样等着也不是回事,不然拼这一回好了,拿出看家本领,把二哥和嫂子学妹都救出来!”
“江学长,你的看家本领是什么?是吃吗?”
被戳到痛处的江梁立刻反驳回去:“你才是吃,你全家都是吃!”说完才反应过来,那道轻盈的女声不是……
“嫂子学妹!”江梁激动地回头,便看见车外的两人,二哥一如既往地俊美无双,二嫂笑意盈盈地依偎在他身边,可真是一幅令人叹为观止的美丽画面。
江梁感动得都快流眼泪了,他正要下车,陆泽漆已走了过来,与于苏木一起坐进车内:“多余的话不用说,先说说云南那边的情况。周哲,开车去机场。”
果然是二哥的作风,直接开门见山,半句废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