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是诚如他所言,他是鬼不是么?那个应该伤害不了他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到处都是血腥的味道,可是我还是努力的压抑住那股恶心的情绪,猛地将脚拔了出来。
呼!
我大口的喘息着,虽然感觉整只脚都没有知觉了,但是我依然有些庆幸。可是这庆幸的时间不长,因为我发现好像有无数双手开始把我往旋风的中央拉扯,那里我能够看到模糊的黑影,好像是一个人,却怎么都看不真切。
“放开我!萧冥!”
我大声的喊叫着,却觉得那烟雾吸入了口中,嗓子火辣辣的疼着。
“都给我滚开!”
萧冥也不知道从地上拽起了什么,朝着那黑影扔了过去,然后抓着我的胳膊将我拉进了他的怀里。
我第一次觉得他冰凉刺骨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让我有安全感。
“嗷……”的一声怒吼,黑色的旋风里开始剧烈的碰撞起来,然后各种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就像是被扩大了无数倍一般,在我的耳边叫嚣着。
我觉得我的耳鼓一突一突的,甚至隐隐的有什么液体从里面流出。
猛然间,一双冰冷的大手捂住了我的耳朵,将一切尖锐的声音隔绝在外。虽然还是依稀可以听到,却少了那份让人发疯的频率。
我悄然抬头,却看到萧冥一脸沉着的盯着那股旋风,而此时他的耳朵开始往外淌血。
他居然和我一样,会被声音给震出血吗?
这个男人怎么变傻了吗?他为什么不知道捂住自己的耳朵?现在捂着我的耳朵算什么?
这时候我的心被震撼住了,这个外表冷漠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而我除了哭,只能伸出自己的手,替他捂住了耳朵。
萧冥好像没想到我会这么做,有些意外的低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依然冰凉如水,却让我觉得安心。
“谢谢!”
“活着出去在跟我说谢谢。但是夏末,我不得不告诉你,我们遇到麻烦了。”
萧冥的眉头微微的皱起,然后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股旋风已经慢慢地减弱,并且变淡,此时变成了一个陶瓷瓦罐坐落在地面上。
周围的一切突然间静止了,静的让人心慌,和刚才的狂风怒吼相比,此时的静反而让人更加的不安和恐惧。
我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紧紧的拽着萧冥的胳膊,努力的把我的身子往他的怀里缩了缩,现在他是我唯一的依靠。
萧冥的身体没什么反应,语气却有些恢复了原先的调侃和嘲讽。
“怎么?不会真喜欢上我了吧?夏末,你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永远不要把自己的命交托到别人手里。人的命运要靠自己掌握。你这么软弱,这么相信我,难道就不怕我把你送给眼前那东西换取逃生的机会?”
我的心瞬间跌进了冰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萧冥,看着他唇角微扬,那抹讽刺的笑容刺得我眼眶生疼。
身子不由自主的有些僵硬,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却被他直接揽住了腰,并且往身前带了带。
“真是个好骗的女人,难怪会被苏洛迷得五迷三道的。”
我突然意识到萧冥是在打趣我,顿时有些愤怒。是啊,他要真的想扔下我不管,刚才也不用那么分心费力的救我,只是这一张嘴,确实让人有些受不了。
“那是什么东西啊?”
我决定忽视掉萧冥的嘲讽和打趣,紧紧的抱着他的腰,手掌却摸到了他后背粘稠的湿漉。
心“咯噔……”的一下,想起了那声闷哼,我慢慢地摊开了手掌,这才发现手心上全是血!
萧冥他刚才受伤了!
“萧冥!”
“别说话,那东西要出来了。”
萧冥此时盯着陶瓷瓦罐,目不转睛的样子让我的精神也开始紧张起来。
“那是什么东西?我们为什么不逃啊?”
我努力的想要让自己保持镇静,可是此时我的脚火辣辣的疼着,一颗心更是控制不住的狂跳着,那频率让我觉得我随时可以因为心脏跳动过快而死。
萧冥冷冷的看着那东西,低声说:“那个陶瓷瓦罐应该是禁锢浸泡鬼婴的器具。我们逃不出去的,这里是阵法之内,此时我们站着的地方正好是生门。只有从生门进入,再往心安休门杀出,复从正被的开门杀入我们才能破了这个针。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个鬼婴应该是因为秦雪的那滴血解封了。”
他说的拿什么生门死门的我听不懂,但是我却听到了最后那句话。
“秦雪的血为什么能够解封鬼婴?”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想到了进入阵法前,秦雪和苏洛的血液相容那一刻,心口再次针扎一样的疼。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的团结,那么的恩爱,可笑的是他们对付的一个是自己的妻子,一个是自己的丈夫。
萧冥揽着我的腰收了收,低声并且沉痛的说:“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个鬼婴应该是秦雪养得。我和她曾经流过一个孩子。”
突然间感受到萧冥的悲哀,我有些愕然,也就是说对面的那个陶瓷瓦罐很有可能是萧冥那无缘见面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