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个可以看到她的眼神,他太害怕会忽然失去这个女人。
顷刻,郎中把过脉后,站起身叹息了一声。“主人,这……这胎已经过足月了,想瞒下去只怕太难了,况且王妃……洛姑娘她本就医术高明,很快就能发觉自己有了身孕。”
看着床上憔悴的女人,冷暮飞压低了声音。“你知道该怎么做。”
郎中支支吾吾的瞧了眼一旁的管家,这可如何是好,看着管家也是一脸的苦像无奈,郎中只能唉声叹气。他想了想,才说:“主人,倒是有个法子,既能让洛姑娘莫名的自然滑胎不怨恨您,也能不危及她的身体。只是……”
“只是什么?”
冷暮飞坐在床边,攥着女人的手,小心握着放在下颚,呵护备至。
郎中挺足了胆量,才说:“只是洛姑娘她以后都不能……都不能再有身孕。”
“放肆!”冷暮飞狠力的眼神盯着郎中,吓的郎中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洛殇不能怀孕,岂非是叫他冷暮飞断子绝孙?况且,洛殇若是知道自己不能有孩子,一定会恨伤心的。
郎中头磕在地上,半响也不敢抬起。
冷暮飞抚摸着床上女人的秀发,给她掖了掖被子,想了想,对着昏迷中的她说:“其实,你有我就够了。”
“照你说的做吧。”
“啊?”郎中抬起头,转了转眼睛,直到听见那声怒骂“滚……”他才反应过来,捧着匣子跑去开药。
管家不由问道:“您真想这样吗?主人不是一直希望有个孩子吗?”
冷暮飞笑了,笑的很牵强,看着女人的眼眸除了温暖没有丝毫变化。“那要看是谁的孩子。”
如果是他和洛殇的,那他一定会将那个孩子宠到天上。
几个时辰后,洛殇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坐在桌子旁手拄着俊挺下巴的男人轻睡着。
她掀开被子,穿好鞋走下床,提着裙摆向门口走去,正聚精会神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
“你要去哪?”
洛殇皱眉,轻呼吸了一口气。回过头时,冷暮飞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
“别这样看我,这次我可没有限制你的自由,你想去哪就去哪?”他笑的好看,但也诡异。
随后他又勾着嘴唇说:“但必须有我陪着。”
洛殇瞪了他一眼,走了回去。
冷暮飞站在原地不禁失笑,也跟着洛殇过去。没想到当年那个孩子长大后居然会是这样好看,这么美。
他每每念及起十几年前他们那场初次相遇的画面,便忍不住的轻笑。要是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他苦恼的,那就属眼前的女人了。
“你不是喜爱樱花吗,你瞧这满屋子到处都是你喜欢的,看看还缺少什么,我让她们给你添置。”冷暮飞怕她觉得空旷无聊,居然在房间里种植了几珠樱花树,这样她每天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活的生物。
见她不语,他只是笑了笑,凑的更近些,本想抱她的手,却在看到那个冷漠的眼神下不知该放在什么地方,最后还是不情愿的缩了回去。
他端起一旁的补药,轻轻的吹了吹,喂到她嘴边,见她一脸嫌弃的表情,冷暮飞只好无奈的放下。“好,等你什么时候想喝了,再喝。”
只要洛殇愿意,他可以宠她到天上。
“你说希望那只朱雀能去想去的地方,所以我把它放了,我猜它一定会感激你,再飞回来。”冷暮飞笑着,故意的讨好她欢心。
却对上洛殇冷冰冰的脸和神情,她双眸高洁的像雪一般冷,自从他将她带回来开始,就没见这个女人笑过,仿佛洛家出事了以后,她更加的悲伤。
“你都能放了那只你最喜爱的朱雀,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它需要自由,我也需要。”洛殇鼻头发红,她一刻也不想多留在这个地方,不想和冷家的人再有任何的关联。
虽然不知冷暮飞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但洛殇知道,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因为她一直都是他们之间政治斗争里的那颗棋子,一直都是,是她太傻,一次又一次的相信,才会可怜的被利用。
冷暮飞轻蹙眉间。“你还是想离开我?”他呼吸有些沉重。“除了放你走,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洛殇讽刺自嘲的一笑。“除了想离开你,你觉得我还想要什么?”
“洛殇……”冷暮飞一只手勾在她的腰间,身体一倾将她压倒在床上。
一听到她说想要离开,离开自己,心里就痒痒,温柔的声音有些怒意,但又不舍的对她发泄。
“我说了,我不会放你走,这辈子你都别妄想能离开我。因为你本来就该是我的,十几年前是,现在也是。我不管你把以前的一切忘得有多么干净彻底,从现在开始,你的心里,记忆里,只能是我。”他捏起洛殇嫌弃避开的下颚。
想在她的身上牢牢刻下自己的烙印,这样她就能永远的把自己记住,再也不会忘记。
他伸手去解她胸前的衣带,忽然想起那日因为自己一时的鲁莽险些犯下的错,手顿时停住了,看了她一眼,满是复杂,转身走出房间。
要是再多留一会儿,他真怕会对她又做出什么伤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