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耳目。
他将洛殇放于床上,擦了擦她脸上的几滴水,轻笑着转身,忽然一顿,停了下来。弯着身体端详着这个女人,唇齿轻柔,脸蛋儿绯红,真是醉人,是个男人都忍不住的欲望。
“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么诱人?”大掌抚上她的脸儿。
她睫毛微微蠕动着,样子一改往日的冰冷。都说醉酒后的人才是自己本来的模样,她冷淡的外面下竟也如此俏皮可爱,冷暮飞越看越喜,越看脸色也越来淡起来。
他笑面一点点散去,不仅仅是眼睛,她的嘴唇,她的鼻梁,她的五官都像极了那个女孩儿,就连她最初的脾气,性格,也那么相像。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的两个人。
抚摸她脸颊的手停下,冷暮飞眼睛布满忧伤。“你到底是谁?是不是她?”
他叹息了一声,睡梦里的女人也跟着轻叹了声,还真是调皮。
冷暮飞看着她,只觉得嗓子干渴,吞了吞口水,往下拉了拉衣口,难以再去忍受。
“我现在若是要了你,你醒来会不会又想要杀了我?”冷暮飞轻笑,安分的坐好。
他不怕洛殇闹,也不怕她真的杀了他,怕只怕这个女人会自杀。本来将她灌醉,就是想趁人之危,得到她,可又不忍,不忍心这样让她受伤。
“你是卫国人,她也是卫国的人,无论你是不是她,我都不会伤害你。”他起身,捏起被角,轻轻地给她盖在身上。
就在此时,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醉春楼的女主人体态风骚,她身体略胖,翘着兰花指,一直阻拦着哭求道:“晋王,您不能进去啊,韩王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能进去,您要是去了,韩王会杀了我的。”
嗖……
一把锋利的脸霎时对准她的眼睛,女人吓得当场昏了过去,她身后跟着的一大批壮丁见此纷纷下了楼梯,不敢再多停留。
莫云收回剑,退在了冷邵玉身后。
冷暮飞波澜不惊,他站起转过身,轻笑道:“大喜之日,晋王不陪着新欢,怎么到臣弟这里来了。难道臣弟这里比你那娇妻更有引力?”
现在暮色已深,看样子宾客都该走了,洞房花烛之夜,他居然舍得来了。自从冷暮飞将洛殇抗走的那时起,这个男人就派了人一直跟着他们,不想,他还是亲自来了。
如此焦虑担心,还不肯承认,怪不得讨不来女人的欢心。
冷邵玉轻蔑的看了他一眼,面色寒冷,每走一步这房间就要冰冻一尺,他直接朝着床上的女人走去,掀开被子,将她抱起。
见洛殇满身酒气,一副醉醺醺不省人事的模样,他眉头略蹙,更是不悦。
经过冷暮飞身边时,冰冷的开口:“这是最后一次。”
冷暮飞自是知道他的意思,勾起了唇角,看着他就这样将女人抱走。
他们走后,冷暮飞甩开长衣坐下,倒了一杯茶水,脸色如往常一样,只是深眯了双眸。
门外走进两个手下,恭敬的行礼,后说:“殿下,要不要……”
“急什么,好戏那么快就结束,岂不是叫人扫兴。”他的眼里如云雾,叫人猜不透。
晋王府……
冷邵玉抱着怀里的女人,心里却满是怒火,白日里私会还不够吗?竟然还喝的烂醉如泥,她真是找死。若是她清醒着,这一刻,他绝对饶不了她。
快步的走向凤栖寝殿,刚进房间时,女人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不知小声说了什么,她不安分的手抓了抓冷邵玉的衣领。
冷邵玉嫌弃的避开,直接将她扔到床上。
随即传来一声埋怨,洛殇捂着头,哎呦着。“好痛……”
痛,她还知道痛?和别的男人玩的尽情时就该想到后果。
揉了揉脑袋,她跪坐在床上,模糊的视线,朦胧的意识呆呆的望着男人。
她起初惊讶的叫了一声。“冷邵玉?”转眼又傻傻一笑,朝着男人伸出手指。“不对,你一定是冷暮飞装的,又想骗我。冷邵玉那个无情又残忍的男人怎么会这里……”
她笑呵呵的自己嘀咕着。
男人的脸色却在她说无情残忍的时候黯沉的如今夜的暮色。
她直起身,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笑嘻嘻的伸出手去碰他的脸。“你怎么在晃?是喝醉了吗?”
醉酒的女人真是麻烦,醉酒的洛殇更是愚蠢!见她把手朝着自己伸过来,冷邵玉不耐烦的打开她的手,蔑视了她一眼,说了句“蠢女人!”而后转身。
他这一个粗鲁不要紧,无力的洛殇半趴在床上,她楚楚可怜的眼睛波光闪闪,小声自言自语着:“你是冷邵玉,真的是冷邵玉……只有冷邵玉,才会如此无情的对我。”
迈出的步子缓缓收回,男人的眉头愕然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