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都活的好好的,我真是太佩服你了,你的故事可以拍一部《深深漂流记》了。哎,要我碰到这种事,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看来是姑妈在天上保佑着你呢。”
“嗯。”
高任飞同样是听得心潮起伏……
“其实,我跟韦连恒也早就想到了是她们母女下的毒手,只不过从她们这儿一直找到突破口。”高任飞叹了一口气,这才把他们这两年的行动轨迹道出来,“深深,我当时得到你失踪的消息,是韦连恒告诉我的。他几天打不通你的电话,以为你跟我在一起,是我把你藏起来了,还跟我干了一架闹得不可开交,最后确定你的确失踪了,我也才慌张起来。”
他继续诉说道,“知道你失踪了,我的焦虑绝不会比他少半分,我决定跟他一起寻找你。我们从你出发当天乘坐的航班查起,重点去查你坐的那艘从新加坡出发的歌年华的邮轮,当时他们上面的记录都显示你上了船,也最终回到了终点,没有半丝纰漏。然后又跟你的身份信息查询你回国的情况,结果查不到……”
“我们起初推断你是不是在新加坡被人劫持了?遇害了?然后让警察调取新加坡大量你可能到过的公共场所的监控视频,结果一无所获,然后又回国内找,同样无果。就这样,找了差不多十多天都没有结果,而且警察也给出了不好的预测,推断你十有八九已经遇害。我们当然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当时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哪怕找到你的尸体也行,反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喝了点矿泉水,又沉重的回忆,“我请了一个月的假,连恒也暂时全面放开手头的工作,我跟他再联合警察,就一直在找你。当时警局成立了一个专案组,专门开展对你的搜寻工作。重新梳理思路后,警察又查到你的手机在邮轮上的第四天晚上11点以后,就再也没有跟谁联系过,而且你的微信、QQ都显示在此之后没有再更新过状态,所以认为你掉进海里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们再找到邮轮上所有的船员询问,结果他们都反应没有人掉海,至少没有人听到什么相关的动静,包括船上的所有乘客都询问过了,没有。当然,下船的时候,也没有作一一检查,就一直没有发现你的失踪,然后去你住过的房间里调查,发现你所有的行李都不在,房间里因为被打扫过很多遍,接待了几波游客,也查不出蛛丝马迹了。船员这里审问不出下落,韦连恒不甘心,最后把船上所有的人都告上法庭,船长也坐牢了……”
“在船上找不到你,大家虽然没有说破,但心里都已经认定你遇难了。你可以想象,我当时心里是怎样的感受……”他说到这里,面色更加沉重,“我干脆辞了机长的工作,就怕自己因为你这事儿,每天心神不宁的,弄个空难出来,那就殃及无辜了。其实有时开着飞机行驶在大海上,我也在想,如果真的坠毁了,遇难了,是不是就可以到海里来跟你相见了?”
我听得很不是滋味,被他这一大篇话语轰炸得泪流满面……没想到,我失踪的时间里,面前被我拒绝过的男人,却愿意放弃一切的找寻我……
“我还好,主要是韦连恒,”他低沉的说到,“连恒找不到你没办法,他一个冲动跳到马六甲海峡里,在茫茫大海游了几天几夜,想大海捞针那样找到你…然后我们又派了好多打捞的队伍,沿着你那艘邮轮行驶过的线路进行打捞,结果,还是不见你的踪影,连你的衣服鞋子或者其他属于你的东西,统统找不到。大海实在太大了。”
“后来,我们不得不接受你遇害的现实。就像失联的马航一样,如果真的是被冲到印度洋里,我想我们就是穷尽所有的力量,恐怕也找不到你的影子。但没见到遗体,我们始终还是带着那么点希望……”
“大概过了一年以后吧,突然有当时歌年华邮轮上的船员来跟韦连恒反应,说当时杜南茜跟汪虹也在船上,只不过她们跟船上负责查票的船员很熟,再加上这又是免费体验的名额,她们俩就没有做登记。听到这个消息,了解到你跟杜家的那些恩怨,我跟连恒都在第一时间认定,你的失踪应该跟她们母女有重大的关联。”
“我们联系警察,包括私下里也单独的对她们俩、还有杜振北,进行软硬兼施的审问,可是最终,她们打死不承认,简称没有见过你,而且也确实拿不出什么证据……所以,线索在杜南茜这里再次中断。韦连恒后面还反反复复的跟他们聊了很久,想逼出一个结果,但是……”
高任飞说到这里,有歇息了一下,“问不出结果,韦连恒做了一件事……”
我心里一个咯噔,“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