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许到最后我还是会放了你们,现在想想,这真是太讽刺了,我憋了这么久的怨气,最后竟然还敌不过我自己的心软,可笑吗?”
我缓缓抬头,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想念已久的曾紫若此时就在眼前,她哪里也没去,她就在我眼前,我很想伸手去触碰她的脸庞,我很想把她抱在怀里痛哭一场,可我抬起了手,却始终鼓不起勇气。
“疼吗?”曾紫若转头,伸手放在胸前,似乎很可笑跟我问了句。
我点了点头,近乎哽咽回道:“疼,一直都很疼,但这一刻更加疼。”
“疼就对了!”曾紫若很不屑一顾,“但你不会知道,我比你更痛苦,尤其是想到这两年来所经受过的苦难,我就恨不得一刀捅死你,我真的很想问你,在我第一次醒来躺在一个陌生病房的时候,你在哪里?在我最无助,最需要安慰帮助的时候,你在哪里?在我第一次被人拖进实验室进行麻醉的时候,你在哪里?在我被注射基因药水的时候,你在哪里?在我第一次经受残酷训练,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曾紫若情绪有些激动,“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我,但那又怎么样?你付出这么多,你改变什么了吗?我也知道你心里很愧疚,可愧疚能抚平我这两年所遭受的折磨吗?更主要是你口口声声说不会放弃,结果在柳韵芝告诉你我已经死了的时候,你敢拍着胸脯跟我说,你那个时候没有打算放弃过吗?如果我没有回去杀了司徒清,如果柳韵芝没有给你发送那段小视频,你是不是就永远不会再找我,然后再慢慢的把我给遗忘了?”
我终于忍不住,大喊道:“是,你说的都是,我就是该死,我该死行了吧?”
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似乎一次性爆发出来了,但我并不是刻意的想要跟她发火,我只是无法忍受自己心里这种永远说不清楚的痛楚,我需要一个发泄口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可当我说完后,我就有点后悔了,我不该这么大声跟她说话,但对不起这三个字我再也不知道如何说出口了,我只能蹲下身子,把眼泪往回逼,强壮平静。
曾紫若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盯着我,轻声问道:“你为什么不肯解释?”
我很自嘲想了会,站起身,这次终于敢正面与她相对,说道:“没什么可解释的,因为你说的都是对的,没错,如果柳韵芝没给我那段视频,我可能真的不会再去找你,可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啊?一切都发生了,那就是发生了,以前的事不能说就这么过去了,但我们的的确确是回不去了,我觉得我们最应该在乎,或者最应该珍惜的是现在,是此时此刻,你站在我面前,我站在你面前,你知道我最想做的是什么吗?”
曾紫若微微皱眉,“恨不得杀了我,这样你就不用痛苦了?”
我深呼吸口气,义无返顾狠狠把她抱在了怀里。
我脑袋凑在她耳边,哽咽说道:“我最想做的是把你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