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更见不到他。
“纵然不是燕世子,也会是其他人。我,不可能见到他的。”少女低垂下眼眸,声音很轻很轻。只是那柔弱的小手,却将剑穗,攥的极紧极紧。
……
秦国,大祭礼。
众朝臣贵族们,身着华丽的祭祀礼服,参加这一举国同哀的祭礼。
王梦棋也在其中。
她本是凰廷御礼司的女官,销假之后,名正言顺便参与到了祭礼的筹办。她本来还想,若是王夜莺提防她,不让她参与,那她就大呼不公,告王夜莺排挤打压她。
但没想到,王夜莺竟然还真的让她参与了。
按照礼制,众人要束白腰带,为牺牲的王族和烈士们戴孝。她已经在好几条白腰带动了手脚,浸泡火磷,乍一看没什么问题,等烈日炎炎,日上中天,必定会自燃。
到时候不知道是哪几个人倒霉,腰间着火。
如此大的失误,御礼司的掌事,首当其冲,必定要被问罪。
白腰带无数,一条条仔细检查也未必能发现端倪。而这火磷的计谋,还是王梦琴教给她的。据说是那日看见白凤凰头顶盖头着火,突然生出的灵感。
王梦棋心怀鬼胎地等着。
但大祭礼从头到尾,却没有出现丝毫纰漏,一直到日暮时分,太阳落山,钟声九响,宣告大祭礼结束,她也没等到腰带烧起来。
王梦棋满肚子疑问,却又不好发问,只能迷迷糊糊地回府。
“哐当!”
正在此时,马车突然骤停,还没等王梦棋反应过来,马就撒蹄子地一路狂奔,开出城门。
“怎么回事?”王梦棋撩开车帘,却见自己的马夫侍卫都已经不见了,驾车的是一个陌生男子。
“放我下来!你是何人!”王梦棋又惊又怒。
但此时马车速度极快,她也不敢跳车。双手紧紧地抓着马车门,满脸惊恐。
终于,那马车行到一偏僻的荒山竹屋,停了下来。
“呕!”
王梦棋扒着马车窗户,哗啦啦吐了一地。晕车。
王夜莺早已经等候多时,看着她这狼狈样,不屑地扯了扯唇角,“这么点儿本事,也敢破坏大祭礼?”
“你……原来是你!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白腰带,火磷隐秘,不可能查出来……”
王夜莺似笑非笑,“原来是对白腰带动手,确实。太多了,很难查。而且你们这动手的法子千奇百怪,防不胜防,我们又不是能掐会算的神仙,哪能一个不漏的全部查出来。”
“那——”王梦棋不解。
王夜莺淡淡说道,“王后娘娘早就知道,凰廷第一次承办如此大的祭祀活动,万众瞩目,不知多少人想看凰廷出差错,抓凰廷的把柄。所以,明面上筹备的那些,一个都没用。大祭礼所有用的东西,全是暗中准备的。这些明面上的玩意儿,就是让你们动手的。”
“那得白费多少银子?如此大的损失,岂不是亏大了!白凤凰就算知道我要动手,也不至于搞出这么大手笔,还不如盯紧了我将计就计……”王梦棋不敢置信。
“娘娘说了,你们这些人,自然要一个个教训。但大祭礼,更不容有失。将计就计,那大祭礼还不是被你们破坏了?收拾你们这些人,哪比得上大祭礼重要。魔教有银子,娘娘任性。别说一个大祭礼,再办十个,也不成问题。至于你——”王夜莺眼中闪过一丝冷笑,“娘娘说了,破坏大祭礼,一应从重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