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的话,一声声敲击在夏天和范永兰的心尖。
她们完全没有想到,夏文彪会真的把所有的遗产都分给她们。
如果她们事先知道的话,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买凶杀人的事情的……
腿有些软,两人心底泛起了浓重的苦涩,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他们只觉得心脏好似被人死死攥住送开了无数次,而后在这一刻终是爆开了。
“夏晚晴小姐,您将分不到你父亲的一分遗产,对此你有疑问么?”
“没有……”
夏文彪所立的遗嘱,夏晚晴心里早就猜到了,所以她没有半分的不满。
只是范永兰和夏天的表情,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按照他们的性格,知道夏文彪把所有的遗产都分给了她们,他们应该会兴奋到不能自己才对。
可她压根感觉不到两人身上的喜悦之情。
非但没有喜悦之情,反而还有些……内疚?!
为什么内疚?
他们做了什么?!
难道……
夏晚晴忍不住轻颤了一下,通体生寒。
“如果没有问题,就请你们三方在遗嘱上签名,签下名后,遗嘱即刻生效。”
接过笔,夏晚晴利落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而范永兰和夏天两母女,则是像见了鬼似的,甚至连签名的时候手都在隐隐颤.抖。
直到从律师办公室出来,两人都还像中了六合彩大奖似的,完全没有从这巨大的惊吓当中缓过神来。
“夏天。”
夏晚晴,叫住了夏天。
“姐……有事么?”
平日里的夏天,如果没有外人,可从来不会主动叫夏晚晴叫姐。
可这一次,因为心虚,她的语气竟是十分谦和。
“爸爸出事那天,最后联系的人,是你吧?”
夏晚晴直直地盯着夏天,那清寒的视线,仿佛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已经被她察觉,无所遁形。
“是……是又怎么样,那天是我的生日,爸爸和我联系,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吞了吞口水,夏天辩解道。
“爸爸为什么会去烂尾楼?”
夏天瞳孔中划过一抹冷色,深深的看着夏天。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再说了,爸是个成年人,难道他去哪都要向我报备么?神经病!”
夏天心慌,语气也不由的有些急.促,在夏晚晴看来,不是心虚又是什么。
“杀人凶手!”
夏晚晴冷冷的说道,眉目间一点惧怕的神色都没有。
“你胡说什么,夏晚晴,你别含血喷人,你就是嫉妒爸爸没有分财产给你……”
“爸爸对你们这么好,你们还是人么!你们就不怕半夜的时候,爸爸上门来找你们索命么!”
夏晚晴大吼出声,情绪越来越激动,眼中充斥着浓重的恨意,恨不得把两人拨皮拆骨。
“神经病!天天,我们走,不要理她!”
范永兰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心里心虚的紧,特别是夏晚晴的话,让她觉得背后阴寒而至,就好似,夏文彪真的站在她背后看着她似的。
深深打了个冷颤,范永兰拉着夏天就要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