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起码三观不再扭曲,我应该……早点回来……看望她的。”想到我最近的强烈不祥之感,心里就觉得压抑沉重,说话时精神都有些紧张。
“别担心,没事的,你很快就和她见面了。”三哥见我脸色不好,她立即给我倒来一杯热水,放我手上。
我站在阳台盯着夜幕四合下的小区,光灯初上,点亮略显老旧的小区,却给人一种温暖的家的感觉。
陆星河终于跟白薇吃完晚饭,他走到我身边,问我是不是想张元青,我轻轻叹息一声,他对叶晓芳应该一点感情都没有,倘若我告诉他我在想叶晓芳,他一定会尴尬,不知道怎么接我的话。
我笑了笑,看了一眼在客厅里摆置水果的白薇,问他,“白薇似乎很喜欢你,而她比汪明月长得婉约精致,你要不收了她?”
“胡闹!”陆星河微微蹙眉,“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你们父女俩说什么呢?”白薇把苹果削好,切成小块给我端了过来,没吃多少晚饭,我自觉对不起儿子们,接过她递来的苹果,嘎嘣嘎嘣吃了起来。
“没什么,她说你的茶艺很好。”陆星河随口扯了个谎,看的出来他对白薇很客气,就连白薇在我十七岁生日前夕出言侮辱我,他只是将白薇打发回广达市。
“平安,我侄子……罗信,他是个聪明优秀的孩子,从小父母离异,妈妈又去的早,生长环境十分艰难,但他很上进,以市里第一的成绩考入孵蛋大学,继而又有优异的成绩去了美国读研,回来后工作努力不断高升,所以难免心高气傲为人嚣张了些,倘若他对你有所冒犯,请你原谅。”
白薇声音柔柔的,就像百灵鸟叫,只是她说的内容我很反感。优秀的人多了去了,难道都要像他那样没礼貌吗?笑话!
我本就心烦,听了她的话心情更不快,对白薇道:“罗信的确是个人才,但我不会原谅他对我出言不逊。我爸爸已经叫他去容市上班了,你若有所不满的话,请跟你侄子沟通,麻烦他做事前先学会做人。既然家境不好,就要掂量一下自己骄傲的资本,避免狐假虎威的嫌疑。”
白薇被我凌厉的言辞骇住,似乎没想到当年在她面前噤若寒蝉的小丫头,现在有了这副言辞犀利的模样。
我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陆星河,沉声道:“爸爸,你好好安慰白小姐吧,我不喜欢跟人胡搅蛮缠。”
说完,去了客厅坐下。
还没坐稳,陆星河的手机突然响起,立即吸引我的目光。
陆星河眼神示意我不要着急,然后才接听电话,不晓得对方说了什么,陆星河眼里的笑意渐渐消失,他挂了电话,走到我面前,对一脸紧张的我说:“平安,林浩然那边的任务结束了,但,情况并不如大家所愿。”
我的心快要蹦出嗓子眼,急躁问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陆星河重重地咳了一声,继续道:“阮唐在家埋了简易炸药,逼林浩然单独来见,但林浩然跟她交涉许久,未果。她趁林浩然不注意把房子点着,叶晓芳知道钟铃铛怀了孕,在房子炸开前,联合林浩然把怀孕的钟铃铛推了出来,叶晓芳抱着阮唐死在了火海和爆炸中。”
我突然想起叶晓芳在陆星河容市的别墅里,对我说的那些话。
“你身边有个叫钟铃铛的女生吧,她是你的真朋友,你要珍视。”
“我虽跟你不亲厚,但你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之前我也许没想过给你做点什么,但现在年纪大了,对你的感情越发浓烈,便想着救你出来。”
突然眼里如雨点般落了下来,三哥怕我难过,将我抱在怀里,不断安慰,“你别哭啊,或许叶晓芳没事呢,或许她……”
三哥自知那些假设都不可能实现,跟着我一起难过。
“平安,走,爸爸带你去医院。”陆星河温热的大手将我扯进怀里,细腻的手指抹去我脸上的泪珠,柔声安慰,“咱们送叶晓芳最后一程。”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一想到叶晓芳——一个活生生的人——才获得新生的人——为我孩子做尿褥子的人,转瞬间就没了,我就心如刀割。
她毕竟是我的母亲啊,我的心软用在了很多地方,甚至在王思思身上都用过,却迟迟不愿用在叶晓芳身上,现在她要死了,我即使后悔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