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安抚她。
“我姑姑说,你并不爱我哥哥,你是不是还喜欢张元青呢?我告诉你,张元青在容市的生意遭受重创,煌晁歇业、海晟除了客房部餐饮部都没了生意,他把天洋国际交给穆源,自己带着秦幽若去了南方考察项目了,若不是被大环境逼迫,他怎么会放弃容市的生意,南下求生呢?”汪晴晴垮着脸,似乎想把知道的关于张元青的负面新闻全告诉我。
我挺感谢她的,要不然我还不知道张元青的近况,更不晓得他带着秦幽若南下了。
他南下,果真只是求生?
裴佩怂恿祝长城给秦吉盛好看,秦吉盛除了跟祝长城对掐,难道会放过裴佩?
而裴佩还曾绑架过秦幽若,不管秦吉盛是否愿意给秦幽若出头,秦幽若是个记仇的,她肯定要还回去。
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钟铃铛之前给我说,张元青疏远李扬,把李扬安排在深城一处茶庄,但张元青是个多么骄傲的人,能在李扬面前哭,可见他们的关系并没有钟铃铛理解的那么差,或许李扬在深城有别的目的。
我总觉得张元青这个时候抽离容市,自然有他的目的。
“秦爷家出了那么多事,你家臣公子呢?”我岔开话题,只要跟她聊秦优臣,她有说不完的话。
“嗨,别提了。”汪晴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前几天秦吉盛在帝都的产业都被封了,秦吉盛因此病了一场,而秦幽若又跟张元青南下,优臣不得不回去探望一二,我也跟着去了,哪晓得,秦吉盛竟然不自我反省,反而说祝家为难他们秦家,全是我惹出来的祸事,还批判优臣胳膊肘往外拐,当初不跟他一起……”
她难为情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继续下去。
“是不是没跟他一起算计张家,反而帮助了张元青,给他惹出诸多麻烦,令秦煌集团资金周转不灵?”秦吉盛能说出什么好话来,又自负一生,现在上了年纪,身体跟事业都日落西山,自然有口怨气堵在胸口,好不容易看到消失已久的儿子,自然要好好发泄一番。
“你真聪明,竟然知道我要说什么。”汪晴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继而又道:“所以,优臣又跟我一起回来了,压根不想管秦吉盛留下来的烂摊子,但是我看秦吉盛那状态,怕是活不了多久,我听优臣说,秦吉盛两年前就得了肝硬化。”
肝硬化?!这似乎是种听起来就觉得可怕的病症。
这么私密的消息,除了秦家人,外人一定无法知道,那么张元青到底知不知道呢?他的岳父生了重病,他是不是准备迎娶秦幽若,帮秦吉盛冲冲喜?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想法特别像个妒妇,我赶紧收回思绪,耳边传来汪晴晴懊恼的声音,“哎呀,说漏嘴了,这件事优臣不叫我告诉别人,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
汪晴晴迷糊起来的样子,着实可爱,我在她脸上拧了一把,“听说祝长城还想对秦家动手,要把秦煌集团搞垮,你叫秦优臣留在帝都仔细关注祝长城的动向。”
祝长城玩的就是股票、债券、贵金属、外汇,秦煌集团好歹也是上市集团,若祝长城铁了心整他,势必有场恶战。
我更加好奇陆星河手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下班回家,我竟然看到陆星河在家,最近一段时间,他都一副十分忙碌的样子,今日却有时间陪我吃晚饭,估计他已经把烫手山芋丢了出去。
吃饭时,他给我盛了一大碗排骨汤,问:“汪晴晴去找你了?”
我惊愕,“你怎么知道?”
“汪明月告诉我的,她婉转的告诉晴晴,你跟博渊不订婚了,还没告诉她孩子不是博渊的,也没告诉她,你俩估计不会结婚,她就急匆匆地走了,汪明月估计她找你去了。”最近陆星河时常跟汪明月联系,虽然大多都是工作事宜,但接触频繁也是好事一件啊。
我很希望,陆星河能有个幸福的晚年,现在他一个人可以勉强凑合,二十年后怎么办呢?夜里失眠时,总得一个老伴跟他唠嗑吧。
“汪明月不建议现在告诉汪晴晴你这孩子不是博渊的,她怕秦优臣猜出些什么来,然而又被秦幽若觉察,万一对你不利怎么办。你汪阿姨其实是个心细的人呢。”难得的,陆星河夸赞汪明月一句,他俩应该有戏。
我想起汪晴晴中午说的话,把秦吉盛的近况告诉他,他安静地喝着汤,不晓得想些什么,之后莫名其妙地说了句,“我不喜欢张元青,但他确实是我认识的年轻人里,最优秀的。”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令我陷入困惑,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平安,我实话告诉你,我觉得张元青很有可能,没有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