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你跟秦优臣在一起的半年里,他可在你面前提起过秦吉盛最近的动向?”汪晴晴算是个单纯的孩子,对生意上的事并不了解,更不晓得其中的勾心斗角,我说不定能从她这探听些什么东西来。
“他们两父子不怎么通电话,一通电话就吵架,然后说些我听不懂的商业事宜,不过秦优臣似乎很反对他爸爸的某些举动,就像他爸爸反对他退婚一样。”
汪晴晴突然眼前一亮,“对了,秦吉盛是不是跟张元青不对付?今天早上秦优臣就是跟张元青赴约去了,我才被你爸爸的人带回来了。”
听完她的话,我的心突然踏实点,明天秦优臣十有八九会帮助张元青。
又跟汪晴晴寒暄几句,叮嘱她早点休息,吃好睡好养好自己,我会悄悄帮她跟秦优臣在一起。
她又用我的电话给秦优臣打了一通电话,两个人讲了很久,只是说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还能讲半个小时。
这应该就是热恋的样子,最美好的样子。
汪晴晴是个幸福的女人,被人从小宠到大,只需要根据自己的想法生活,不用考虑别的因素,因为她不需要为了生活讨好别人,不需要向别人证明自己、甚至走上别人安排的道路,反正那些荣耀和富贵不会因为她的“不上进”而流失。
我有点羡慕她。
为了更好地匹配张元青,我逼着自己变得强,学会了留心眼和算计。
这样的我有点累,但是为了自己选择的爱人,我很满足。
从汪晴晴屋里出来,我回了自己卧室,季芸把第二天参加宴会的礼服送了过来,因为秦吉盛的寿宴在室内举行,季芸送来的礼服偏轻薄,我选了一套干练的黑白相间的西服,她给我搭了一双大红色的高跟鞋。
这一夜,我一直想着明早秦吉盛的寿宴上会发生什么事,又猜测张元青如何有力地反击,兴奋的我一夜没有睡好。
早上醒来时,简单吃了点早餐季芸便带着化妆师为我梳头化妆。弄完这一切,出门的时候都快十一点了,秦吉盛的寿宴十三点整开始,我生怕去晚了错过精彩戏码,不断催促韦星车开快点。
坐在我身侧的陆星河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沉声道:“去那么早做什么,我们家离秦家的仰止园不过半个小时车程,你还怕吃不上秦家的午饭?”
陆星河的别墅跟秦吉盛的仰止园都在东二环,开车的话最多十来分钟就到了,他的确不着急。
“爸爸,你说今天张元青的计划会不会成功?”我试探性地问他。
他慢悠悠地看了我一眼,明白我的意思,却故意道:“张元青那小子,年轻气盛,之前嚣张惯了,现在需要到处求人,谁晓得他求人的时候会不会放低身价,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成功。”
车子来到仰止园的停车场,这次安检比上次订婚宴还要严苛,好比机场安检,红外线扫描,看看来客有没有携带危险物品。而且收到请帖的人携带随行不得超过两人。
我们陆陆续续进了秦吉盛家豪气的客厅,这场地一次最少可容纳三百来号人,秦家的面子工程的确是容市最牛的。
我挽着陆星河的胳膊进了客厅,门口秦夫人跟秦幽若站在一侧笑脸相迎每一位来客,但当她俩看到我们一行人后,那脸顿时拉了下来,尤其是秦幽若恨不得上来咬给我两口,我刻意在她们面前顿了顿,对她俩道:“祝秦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祝秦小姐早日嫁给如意郎君。”
“哼!”秦幽若冷哼一声,不屑地转过头去,“嫁给什么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嫁给一个傻子。”
她好意思说张元青是傻子,若不是她歹毒的用药物控制张元青,张元青之前怎么会变傻。
“秦小姐,现在科技进步医术发达,什么病都治得好,我的小元青早康复了,谢谢你挂念。”我刻意刺激她,“这世间最苦的事情就是‘求不得’,还望秦小姐放下心中执念。”
说完,我挽着陆星河跟后来跟上的顾南风进了大厅。
汪明月跟汪博渊继而走了进来,汪明月心高气傲,随便瞥了秦夫人一眼,连招呼都没跟她打一声。
陆星河很快端着一杯红酒跟别人谈生意去了,他是个成功的商人,坚决不会放弃任何促成生意的机会,秦家的寿宴是个最佳的谈生意的场地,他自然高兴。
我跟顾南风坐在角落里,从餐桌上取了点糕点垫了垫肚子,然后我四处寻找张元青的身影,不晓得他来了没有,更不清楚秦优臣打算如何帮他,又能帮到什么程度,我迫不及待地希望秦吉盛出来宣告宴会开始,只要他出现,好戏就上演了。
叫人料想不到的是,秦吉盛尚未出现,汪明月就跟祝夫人以及祝雪莉吵上了,那阵仗一点都不输给菜市场因为缺斤少两而大动肝火的大妈,为了汪晴晴,汪明月真是视面子和修养为粪土。
我激动地站了起来,打算加入汪明月的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