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直接无视张元青的存在,强横地朝我走来,说好的叫我过去呢。
我朝他笑了笑,躲开他准备捏我脸的手,讨好道:“你属于瘦体质的人,我随了你,怎么胖的起来。”
“我性格平和,不跟父母对着干,你怎么不随我呢?”陆星河在我额上弹了两下,这才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给助理谭明,然后拉住我往沙发走去。
我本想跟张元青坐一起,他却把我拉到自己身边,坐在张元青对面。
我跟张元青此次前来有求于他,我不想惹他生气,便顺从地坐在他身侧,朝对面面无表情的张元青做鬼脸,张元青被我逗乐,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陆先生,我回来了。”张元青跟他打招呼,他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并未作答。
“爸!”我加重语气叫了他一声,接着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这才说道:“我爱张元青,希望你把他当做你的儿子一样看待。”
陆星河侧身看了一眼,模样矜贵又冷傲,完全没有平素儒雅的样子,“我可不敢跟张天豹抢儿子,更不敢跟秦吉盛抢女婿。”
一句话,似乎将我之前做的所有努力跟心理准备打碎了,我立即从他身边站了起来,作势要往张元青那边走。
他却一把将我按了下来,“你们既然有求于我,却连我两三句埋怨都受不得?”
这话有转圜的余地,我顿时眉开眼笑,讨好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坐视不理的,要不然也不会派下属悄悄跟在我身后保护我。”
陆星河在我额前戳了一下,叹了口气,无奈说道:“倘若你不是我女儿,谁会管你。”
“陆先生,你肯定知道这几个月豹哥的情况,能否告知一声,叫我心里也有个底。你知道我病了近一年时间,很多事情早已不在我的掌控之内,秦爷不好对付,我需要知己知彼。”张元青的语气十分谦逊。
陆星河翘起二郎腿,示意身后的谭明给他倒杯红酒,他也没啥爱好,只喜欢喝红酒。
而张元青恢复不久,喝不得酒,我把谭明递给他的那杯接了过来,我陪陆星河喝。
“张天豹作恶多年,到了知命之年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这话说起来有点久远,你们慢慢听着。”
“秦爷当年靠贩卖军火发家,出事后又侥幸逃脱惩罚,秦爷再以秦吉盛的身份出现在容市,紧接着,跟张天豹相遇,那会儿的张天豹新得了顾向南夫妇缅甸的矿坑,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他却没有销售门路,秦吉盛帮他销了赃,当然也得了好处,秦张两家的友谊从那时开始。”
“但是,秦吉盛远比张天豹狡猾狠辣,在他有钱时也许不会觊觎张天豹的财富。秦吉盛近三分之一的资产交给祝长城帮他打理,想在金融、股票、贵金属领域里赚上一笔。但零八年那场金融危机把祝长城搞翻了,连带着秦吉盛的钱一起打了水漂。”
“这是个业内秘密,若不是我在帝都关系过硬,是打听不到这个消息的,而我也是在今年年初才知道这个秘密,可见秦家跟祝家的保密功夫有多厉害,所以他们才坚持儿女亲家关系,说白了,秦祝两家相互不放心,想彻底捆绑在一起,做一根绳上的蚂蚱,都别想独活。”
陆星河意味深长地看了张元青一眼,一是向我们阐述事件真相,另一个却有点向张元青炫耀自己能耐的意思。
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在自己女婿面前就不能含蓄一下。
“所以,亏损的秦吉盛,就像着在别处捞点好处,便把目标放在了豹哥身上,跟祝家的儿女结亲家是为了家族利益,跟我们张家结亲家纯粹是为了吸血救命,他可真‘宝贝’自己的女儿。这群老东西们,儿子是自己的接班人,感情女儿都是炮灰啊。”张元青很快顺着陆星河的话得出结论,当然,他最后一句话有点别的意思,我听出来了。
陆星河何等精明,当然也听出他最后一句话的深意,不悦地瞪他一眼,语气加重几分,“人跟人不一样的,在现在的张天豹眼里,你这个儿子不一定是他的接班人,他的儿子何止你一个。在你离开的日子里,秦家到处散布谣言,说我掳走了你,张天豹除了给我找茬,却没有派人找你,而裴家,却是蠢蠢欲动了,张元贺似乎深得张天豹的喜欢呢。”
“爸爸。”看他跟张元青对话的语气不对劲,我立即转移话话题,“你觉得张天豹会不会被秦吉盛的人,迷了心智?元青听阮唐说,秦吉盛最近骗取张天豹一个亿的投资,张天豹是个精明人,他难道就没觉察到秦家的意图?而张元青消失了几个月,他为何不派人搜寻呢?”
陆星河笑了一声,“你们终于问到点子上了,季芸还没跟我之前,在国安局做任务,她的的确确见识过一些了不起的催眠大师,专门蛊惑人的心智,我想张天豹应该被高人潜移默化,把他大脑洗劫一遍,否则他也不会突然亲近张元贺。”
“那高人到底是秦家安排在张天豹身边的,还是裴家安排过去的?”我问陆星河。
他看了张元青一眼,问:“你觉得是谁呢?”
张元青紧拧眉头,担忧说道:“谁安排的已经不重要了,他们的目标是搞垮张家,弄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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