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真相后,跟他拼命吗?”钟铃铛重重地感慨一声,似乎有点不大相信秦吉盛是个那样的父亲。
张元青似乎被钟铃铛的话逗乐,笑了起来,“秦吉盛已经六十七岁了,之前就听说他身体不行了,或许他想着临死前给秦优臣捞上一笔,利用一下自己的女儿算的了什么,反正他又不是真的支持秦幽若嫁给一个傻子,一旦骗到张家钱财,大不了赔上三五年光阴,到时候再把傻子张元青弄死,豹哥也没处说理,还人才两空。当然,这都是在他们不对豹哥下手的情况下,说不定秦幽若成功骗取张家彩礼后,秦吉盛就对豹哥下手了。”
“豹哥,没那么蠢吧?”我有点质疑张元青的话,心想是不是他厌恶豹哥,所以才把豹哥说的那么蠢,豹哥在名利场打拼多年,凡事都会留有后手的吧。
“豹哥是没那么蠢,却也聪明不到哪儿去,在他心里过分迷信秦吉盛的权威,或许当年秦吉盛帮他销过赃的缘故,他对秦家的防备明显没有对裴家和你爸爸多。并且……”
他的眸色迅速沉了下来,染上一层厌弃之色,“听说过美人计吗?豹哥最近两年盛宠两个女人,我猜的没错的话,她们都是秦家送给豹哥的。”
还有这种说法,我果真是孤陋寡闻了。
他把我搂在怀里,亲了又亲,“所以,男人管住自己两条腿之间的兄弟,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女人有一个就够了,不要贪多!”
我看了一眼身侧尴尬轻咳的钟铃铛,在他身上拧了一把,又羞又恼,“严肃点。”
“你说你要当面把这一切告诉豹哥,他会不会被秦家或者那两个女人迷惑,不但不相信你的话,反而说你病情严重了?又或者,他以为是我挑唆了你,毕竟他现在知道陆星河回来的真实目的,也知道我就是陆星河的女儿。”我有些担忧,这件事怕是没我们想象中的好办。
“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我自然有办法叫豹哥相信我的话。毕竟,我才是他的儿子。话说回来,假如叫张元贺知道秦家的算计,怕是他也不会愿意。就怕秦家被我拆穿谎言,联合张元贺来对付我。张元贺,蠢的要死!”张元青说的风轻云淡,我却知道前路充满艰险。
“坐稳了!”前面突然传来李扬的警示,我转过身看了后面一眼,发现两辆黑色轿车追了上来,狭小的乡道到,突然显得拥挤起来。
“有人追上来了!”钟铃铛紧张地喊了一声,“早上问路的好像也是他们!”
“你说,豹哥知不知道秦家到处派人找你?”我躲在张元青宽阔的怀中,他身上传来淡淡的中药气味。
他淡淡说道:“秦家既然敢光明正大地出来找我,就一定找到合适的借口骗过豹哥,说不定他们在豹哥面前把脏水泼给陆星河,从而跟豹哥同气连枝一起前来搜寻我呢。”
听他如此说来,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对不住陆星河,平白无故地给他惹了个大麻烦,但是他在帝都势力强大,秦家跟豹哥应该拿他没办法才对啊。
忽地想起我带着张元青离开时撞上了秦优臣,遂把秦优臣放过我们的经历告诉张元青,他听完我的叙述后,眉头微蹙,似乎有点想不明白秦优臣为什么放过我们。
“你跟秦优臣的关系到底怎么样?”我问他。
他道:“半真半假。真实的他,比我们看到的更为聪明。”
就在这时,后面一辆轿车猛地冲了上来,作势想把我们逼停,李扬猛踩油门不给它得逞的机会,蛮狠地把它撞到别处。
两车身相撞,发出剧烈的声响,我架在钟铃铛跟张元青中间,倒没受到什么影响,钟铃铛大概紧张过头,没抓稳把手,额头猛地撞在玻璃上,痛的她惊呼一声,我赶紧抱住她的胳膊,叮嘱道:“抓稳了!”
穆源叮咛道:“你们趴下,我准备爆后门那辆车的胎了。”
说着,探出半个身子,冲着后面那辆车就是一枪,寂静的乡道上,这声枪响十分突兀。
而后面那辆车也不是吃素的,车里的人齐齐摸出枪,朝我们发射,好在奥迪的质量不错,子弹暂时没有射穿车身。
但是,前有被撞偏的黑车继续堵路,后面不断射击的黑车继续追击,我们的情况很不客观。
倘若真如张元青猜测那般,秦家势必起了杀机,与其叫张元青在豹哥面前拆穿他们的真面目,倒不如在路上把张元青弄死,最终嫁祸给裴家或者陆星河。
我们此刻是否能顺利杀出重围呢?
这一刻,我突然有点想念陆星河,他对我不错,我却给他惹了一个大麻烦,他此刻在帝都应该也不好过吧,秦家的嫁祸、豹哥的刁难、祝家的神助攻……
假如,他能接受张元青,就像对待顾南风那样,那该多好。
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联系过我,是不是对我失望透顶了?
我的确,伤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