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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吃过太多苦的人,才能笑得灿烂如阳。
吃过饭他在厨房洗碗,我在客厅看电视,三哥索性将顾南风平时彩排的视频放给我看,她说这些视频见证了顾南风既艰难又迅速的成长,我很有必要欣赏一下。
突然角落里顾南风正充电的手机响了起来,三哥抢在我前面拿起手机,一边吆喝一边往厨房走去,“南风,姓柳的那王八蛋打来的,你要不要接?”
柳姓不算大姓,我认识的姓柳的只有柳夏辉,前段时间还想在悠然阁非礼我,估计被张元青的人狠狠教训了一段,方欣还因此离职。
不晓得柳夏辉的近况怎么样。
三哥嘴里的姓柳的是不是我认识的柳夏辉?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个想法来。
顾南风擦了擦手上的水渍,慢悠悠接过三哥递来的电话,似乎一点都不着急,继而进了卧室接听。
“三哥,那姓柳的是不是广达市的柳夏辉?”我假装随口询问。
三哥正想点头,又突然刹住车,既没肯定也没否定,好似等我的下文。
我故作生气的说:“前些日子我在银河房地产工作,被A区主管忽悠,跟她一起见大客户,差点被柳夏辉玷污……”
“什么!”三哥暴跳如雷,急匆匆地跑进卧室,似乎给顾南风告状去了。
从她急切的表现中,我确定,三哥嘴里的姓柳的就是广达市做玉器生意的柳夏辉。
他怎么跟顾南风勾搭到一起了呢?倘若顾南风跟三哥继续隐瞒我,我是不是抓住柳夏辉强行逼问一番,就知道顾南风到底做些什么?
不多会儿三哥跟顾南风先后出来,三哥脾气爆烈,除了和尚估计没人降服的了,她拉着我的手,心疼的“啧啧”几声,“平安,你看你瘦的,小鸡仔似的,人长得又清纯水灵,坏人看到你就起歪心思,我必须教你点防身术。”
最近时常头晕,再加上我并不是个好动的,赶忙拒绝,“没事的三哥,我包里常备防狼喷雾。”
出来后一直面色阴郁的顾南风莫名其妙地发了脾气,“张元青就是这样保护你的,你还得用防狼喷雾保护自己?我把你交给他,真是猪油蒙了心!”
说着,愤愤砸了茶几一拳,我立即捞起他的手,看到他白皙的手微微发红,不禁埋怨,“怎么还跟之前一样,一发脾气不是砸桌子就是踢椅子。”
顾南风猛地将我抱紧怀里,我瞬间僵住了,他突如其来的有感而发,我有些接受不了,想伸手推开他,又怕他伤心,更怕他防备我。
只好说:“南风你误会张元青了,他其实对我还不错。”
“还不错?”顾南风松开我冷笑两声,白皙的脸庞因为愤怒染上一层红晕,“他为了照顾秦家人的情绪,将生病的你弃之不顾,任你一个人在病房胡思乱想,这就是你所谓的还不错?你那晚哭得像个傻子,烧的都糊涂了,说了好些卑微入骨的情话,他始终都没出现,这就是你所谓的还不错?”
那晚,我看到的身影,并不是做梦,也不是张元青,而是他!
震惊和羞赫瞬间在全身游走,最后汇集在脸庞,我的脸红的能滴出血来,烫的像烧着了一样。
我最卑微的样子,还是被他看到了。
我不敢抬头看他,不晓得他跟三哥会以怎样的眼神看我,或许觉得我是个傻逼,也许觉得我喜欢张元青只是为了钱,甚至能猜出我接近他的心思。
反正这会儿我的心情只能用“无地自容”来描述。
大概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严肃,话语太过犀利,顾南风突然蹲在我面前,尽量平视我,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歉意跟浓烈的感伤,“平安,我不是故意叫你难堪,只是……舍不得你吃苦受罪,我顾南风无父无母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吃苦。而你的生活,总是跟我的愿望相悖,不停地饱受煎熬,看得我心痛。”
被他动人的话语感染,我的眼角微微湿润,顾南风再好,也不是我现在需要的良药,我的病只有张元青能救,却又不能叫他救。
人生是一条长河,将心脏分了两岸,左边是自己守护的净土,滋养着我们看中的宝物,比如亲情、友情、爱情,右边是为了生存不得不掌握的技能,可能是善良、高尚、优雅等等,也可能是肮脏、卑鄙、利用、狡诈之类。
中间流淌的是无尽的欲望。
一旦欲望超出自己的承载,河床便侵占左边的领地,扩大右边的范围。
我只想着张元青平安无事,余下来的心思才能考虑顾南风的安危。
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利用顾南风摸清陆星河的底细。
而陆星河的确不是个善茬,晚上我跟在顾南风身后参加宴会时,蓦地发现宴会还有其他人参加,都是我不敢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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