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拽。
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为所欲为吗,今天哪怕是丢工作,也不能叫他得逞。
我记得悠然阁每间雅间都有隐蔽的监控器,但是若非张元青要求,不是每间雅间的监控器都会打开,那么我就不能把逃离的希望放在别人身上。
我一边挣扎一边寻找趁手的东西攻击他,雅间的安全防护措施做的太好,似乎没有趁手的利器。
“妈的,臭表子,张元青那小王八蛋可以草你,老子为什么不行!张元青不是很嚣张吗,老子今天就要尝尝他女人的滋味,再到他面前恶心他!”柳老板手上的力气很大,像一把粗糙的钳子,令我动弹不得,他的话语粗俗邪恶,完全是报复心理,真是个没用的孬种,只敢对女人动粗!
他把我按在沙发上,整个人压了上来,一手拽着我的头发一手在我身上乱扯,想把我的西装脱下来。
我手忙脚乱地在附近乱摸,突然触碰到一方玻璃烟灰缸,一手慢慢朝烟灰缸靠近,一边尽量心平气和地跟他周旋,“柳老板,有话好好说,这种事用强的怎么行呢,咱俩可以换一种方式,我喜欢温柔点的。”
他面色潮红,身下某物已经坚挺,急不可耐地在我身上蹭了几下,听我如是说来顿时喜笑颜开,“你果真是个聪明的,知道什么方式对你最有利,把我伺候爽了,老子给你钱花。”
他放开我,站在我面前一边脱裤子一边问:“你想怎么玩?要不,把你之前跟张元青玩的花样全亮出来?”
在他低头解皮带之际,我猛地端起烟灰缸大力地砸他脑袋上,他吃痛,往后退了两步。我迅速起身,猛地朝他撞了过去,他一个后仰倒在地上。
我趁机朝门口跑去,还没来得及开门,柳老板又扑了上来,这次我有防备,灵巧闪身躲了过去,端起茶水桌上的暖水瓶朝他砸去,开水全部浇在他身上,烫的他鬼哭狼嚎。
终于,我拉开雅间的房门狼狈地逃了出来,还不及喘息急忙往楼下跑去,在拐角处跟正上楼的人撞了个满怀,顾不得道歉,低头匆忙下楼。
“平安?”耳边传来刘姐惊愕的声音,“你怎么来这儿了?”
柳老板哀嚎怒骂的声音逐渐接近,我来不及解释,逃命似的下了楼。
终于,跑出悠然阁,拦了一辆出租车,我回了银河房产。
坐在车上我给方欣打电话,打了三次都没人接听,只好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叫她回来的时候把钥匙跟样板图带回来。
发完短信,我疲惫不堪地倒在靠背上。这世道果真这么黑暗,想挣点钱就这么难吗?
喘了一口气,我突然担忧起来,我坏了方欣的生意,又间接地知道她的秘密,她会不会讨厌我、排挤我?
还有那个陆珠,我撞见她跟李经理的好事,她会不会刻意刁娜我?毕竟李经理贪恋她的肉体,会帮她撑腰。
越想越觉得这世道越乱,我离开张元青的保护果真什么都不是,必须直面淋漓的鲜血跟无尽的黑暗。
回到银河已经两点多了,大家才抽空陆续出去吃饭,搁在平时她们一点左右就去吃饭了。
我呆愣地坐在椅子上,心里极忐忑又焦躁,生怕方欣回来收拾我。
谁知,她一下午都没回来。我的心再次悬了起来,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柳老板折回去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她身上了?那她回来后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在我胡思乱想之际,眼前突然一暗,光线被人挡住了。
抬起头,看到陆珠那张画着浓妆的脸,她长得不错,就是没什么气质,虽然我并不太懂气质这东西,总觉得她跟叶晓芳一样艳俗。
“宋平安,咱俩还真是有缘呢,又在这里遇到了你。你没在煌佳干了?还是包养你的金主抛弃了你?”她说这话时表情十分痛快,似乎特希望我过得凄惨潦倒,我有预感,这个女人跟王思思一样歹毒。
我在王思思手里栽过无数次,大多是心软怯懦的原因,吃一堑长一智,我不能在老问题上栽跟头,对于陆珠,我一定要把她欺负我的心理扼杀到萌芽状态。
反正我已经知道方欣的秘密了,也许在这呆不长久,那我还怕什么呢,厄运总得降临,与其担忧害怕,倒不如勇敢面对。
现在的我,只能靠自己,若不坚强,黎明无望。
“陆珠,念在大家同学一场,你别在这胡扯八道,大家出来混口饭吃都不容易,别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