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自己父母为什么离婚了,他这些年过得多不快乐啊,他对自己父亲的作为多么反抗啊,又对自己现状多么无奈,等等之类说了很多。
我无心听这些抱怨,因为跟我的生活相比,他已经很幸福了,张元青却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地问上几句,不但没有调侃的味道还听得很认真。
这一刻,我更加印章张元青是个八卦机的想法。
后来我才知道,此时的我对他的看法是多少的……浅薄。
陈泽说了很久,到后来边说边哭,我默默地送上纸巾,凭我的经验,哭泣的时候其实不需要别人安慰,只需要一张纸巾,擦干委屈的泪水即可。
终于,陈泽说累了,躺沙发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看着显示屏里周杰伦深情演唱的脸,我把陈泽手里的麦克风递给一旁闷声喝酒的张元青,“听你哼过周杰伦的歌,你唱两首吧。”
张元青挥开我递来的麦克风,怔怔地看着我,末了戏谑道:“你最近过得很滋润呀,若不是知道你的底细,我真要以为你是胡老板的千金了呢。”
“你也瞧不起我?”听到他的话我突然有点小难过。
张元青从兜里摸出一包烟,给自己点着一根,修长的手指夹住,慢慢吸了一口,模样酷酷的。
他淡淡说道:“我只瞧不起不努力上进的人。”
“呵呵。”我被他的话逗乐,一个不好好学习的留级生竟好意思说瞧不上不努力上进的人,难道他觉得自己很上进?
张元青似乎看出我的质疑,他缓缓吐了个烟圈,大有几分落寞和深沉的味道,“宋野草,所有的人和事都不是你表面看上去的那样。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你谁都不能信,包括我。”
他又指了指陈泽,提示道:“现在能帮你走出困境的人,只能是他。陈家三代单传,陈泽非常金贵。”
说完,不顾我是否理解,径直走到陈泽面前,单手将他扛起,对我说:“走吧。”
出了银河,张元青接到一通电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脸色看上去有点吓人,冷声吩咐对方,“叫杨小龙在煌佳会所门口等我。”
挂了电话,他的脸色一直不好,坐在车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打车回到师专家属院时已经八点多了,路上纳凉的行人不断,我扶着陈泽艰难地往小区走去。
张元青从出租车里钻出来叫住了我,“宋野草,我有话给你说。”
我疑惑地转头,动作间没护好烂泥一样的陈泽,差点把他摔地上,惊得我一身热汗,遂将怒气发在张元青身上,没好气地问:“叫我做什么?”
张元青倏地靠近,淡淡的烟草味扑鼻而来,他极其认真地对我说:“跟我走,我养你。”
被他的话吓了一个趔趄,差点跟没有意识的陈泽一起滚在地上,我吃力地扶住陈泽,仔细看着他,想从他镇定的脸上找到一丝戏谑的神色,将这个玩笑挑破。
却发现,他一本正经没有开玩笑。心跳突然加速,像只发疯奔跑的兔子,我顿时慌了。
而他一直严肃地看着我,脸上还挂着一丝期待的神色。
那炙热的眼神,逼的我不敢继续直视,慌忙转了移目光。
难道,他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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