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肯定是各种姿势各种动作各种累。”
她的话音刚落,周围人都暧昧地笑了起来,尤其是杨小龙,最近两天张元青逃课不在,杨小龙俨然成了初中部的老大,几乎都是横着走的。“送上门服务,真够下贱的。你们知道嘛,还有人向我打听村花的价钱呢,有人想试试呢。”
郑洁好奇询问,“谁啊,这么没品?”
杨小龙止不住地大笑起来,半晌后说:“初三的赵俊淇你知道嘛,就满脸痘痘肥得走都走不动的死胖子。他也不怕把村姑压成肉饼。”
我知道他们说的都是坏话,虽然大力捂住耳朵假装听不进去,可是杨小龙和何薇讥讽的声音像有魔力般,依旧清晰地传到我的耳朵里,我无法忽视。
心烦意乱的我根本看不进去一个单词,我坐在凳子心不在焉地发呆,为了转移注意力,只好想顾南风和李军的恩怨要怎么解决,害怕李军联合贾晨光对顾南风不利。
眼前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不知什么时候身边站了一个人,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一瓶墨水顺着我的脑袋浇了下来。
我心疼极了,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我的新衣裳。
顾南风给我买的的新衣服彻底废了。
耳边传来郑洁欢快的笑声以及得意的话语,“瞧瞧,连墨水都看你不顺眼,直往你身上跳呢。”
我抬起袖子擦了一把脸,眯着酸疼的眼睛看向郑洁,却发现她已经回了自己座位,并跟何薇以及杨小龙欢快地说些什么,我一个字都不想听,只觉得好累,好闷,好想逃。
一早上我都心不在焉,想着中午放学后赶紧回顾主任家把脏衣裳洗干干净,顾主任的家离一中步行只需十五分钟左右,不算远。
也不知我回去后是否能将衣服上的墨水洗干净。
这可是顾南风给我买的衣裳啊,上次那件蕾丝衬衣被我的鼻血弄污了,怎么洗都洗不干净,这件卫衣一定要洗干净。
越这样想我心里越发躁郁,恨不得将身边的垃圾桶套在郑洁身上,但是我不敢,首先我打不过她,其次她还有一个强悍的表哥。
就叫我这样窝囊下去吧,反正我是一个软柿子,只要我考上了大学,我就可以逃离这种悲惨的命运。
好不容易等到中午放学,我冲到饭堂找顾南风拿顾主任家的钥匙。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我知道他跟和尚喜欢在二楼三号窗口打饭。
哪知,我还没找到顾南风,就碰上郑洁和她的狐朋狗友。
“赵俊淇,那个就是我们班的送上门,你看看合不合口味。”郑洁不怀好意的声音在热闹的饭堂里十分响亮,她的话音刚落,周围附和她的人就发出讥讽的哄笑声。
遇到郑洁是我这辈子最悲哀的事,我赶紧朝打饭的窗口跑去,不想听她继续污言秽语。
哪知郑洁一个健步冲上来就将我踹倒了,她神气地站在人群里得意地说:“这小娘们看上去柔弱的很,也不知道床上是怎么被人整的,就不怕叫人给弄折了。”
饭堂里打饭的学生来来往往,他们有的绕道而行,有的站在远处看好戏,有的冲郑洁夸张赞美,“郑洁你真牛!”
我忍住泪水从地上爬了起来,我本是来找人的,现在却不敢抬头面对大家,尴尬羞愧的像个小丑。
我虽然懦弱卑微,但也知道“自尊心”这三个字,可是面对郑洁一而再再而三的当众羞辱,我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见我窝囊地杵在那里,郑洁玩性大发,对身边的几个人吩咐:“走,把她拽到后操场去。”
后操场是一中的老操场,多年前就荒弃了,之前传言学校准备把后操场给老师们修建职工宿舍,却迟迟没用动工。
但那里堆满了砖块水泥钢筋,久而久之后操场便成了一中学生解决内部矛盾的胜地。
郑洁话音刚落,赵俊淇和一个男生就过来架住了我,惊恐之余,我又使劲挣扎。可是赵俊淇很胖他的气力很大,我根本挣脱不了。
“一会儿把宋上门的衣服扒了,看看她身材好不好。”郑洁就像个魔鬼,她的快乐完全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我发疯般挣扎,就像一条濒临死亡的鱼。这时候我多希望周围看好戏的同学能伸出援助之手,或者悄悄把这件事告诉老师,请老师过来解救我。
可他们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没一个人愿意搭救我。我对这个学校很失望……
“你要扒谁的衣裳?”顾南风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那淡淡的声音仿佛混沌中的一束光,我顿时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