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顾南风没想到我会做出这种举动,他愣在了原地,听到第二声“噗哧”时,他才反应过来,赶紧抓起凳子上的衣服往身上套,嘴里骂道:“宋平安,你真是乡村野人!”
方便完,我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是多么不雅,但我总不可能拉在裤子里吧,我这么大个人了,拉裤子里多丢人。再说了,我方便时一直低着头,根本就没看他一眼。
可是,我不敢给顾南风解释,我怕他打我。经过顾南风的房门时,我听见他踢椅子的声音,吓得我赶紧跑回自己房间。
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终于能舒服地躺床上休息,我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再也不吃冰激凌了。之后的很多年里,我真的再也没吃过冰激凌。
半醒半睡之际,楼下传来猛烈砸门的声音,大半夜的,这急促的砸门声叫我心里发毛。
我好奇地走了出去,顾南风穿着睡衣也走了出来,他狐疑地朝楼下看了一眼,并没犹豫,大步走了下去。
我也跟了下去,在走廊看到顾主任前几天修窗户用的小榔头,我赶紧捡了起来,几步追上顾南风将榔头塞给他。
顾南风没有拒绝,他紧紧握着榔头,故作凶狠地问道:“谁在外面?”
来者并不说话,像是发泄般砸着门,一声比一声急。
顾南风再次问道:“到底是谁在外面,不说话我他吗打人了!“
我胆怯地站在顾南风身后,小声提示,“南风哥,要不我们报警吧。”
一股不好的预感笼上心头,我胆心门外是下午跟顾南风打架的那伙人,他们不死心冲上门来报复,一定带了不少人手,顾南风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是我,开门。”熟悉的声音响起,只是略显沙哑,嘴里像是包着什么,洪亮不起来。
顾南风跟我一起松了口气,大门打开后,只见顾主任赤身裸体地站在外面,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文质彬彬的脸庞现在肿得像个猪头,尤其是那张嘴,肿得像是塞进去了个肉包子。
顾南风捂住我的眼睛,吩咐道:“你先上去睡觉。”
我赶紧朝楼上走去,不知怎的,看到顾南风的果体时,我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看到顾主任的果体时,我总是莫名地害怕。
刚走两步,就听见身后顾南风戏谑的询问声,“怎么,被陈老师的老公抓奸了?看样子捉奸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伙人,你看你狼狈的,哪还有一点政教处主任模样。”
“给我闭嘴!”顾主任厉声制止,接着传来他房门关闭的声音。
我不明白,顾主任旅游一趟怎么变得这么狼狈,顾南风那番话我虽没有完全听懂,但知道顾主任的狼狈跟陈老师有关。随即,对温婉的陈老师开始厌恶起来。
同时隐隐觉察到,顾主任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好。
第二天我起得很晚,下楼后并没发现顾南风的身影,我去厨房准备熬点稀粥。
顾主任闻声走了出来,他穿着睡衣,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看上去有点狰狞又有点滑稽。
“平安你过来。”顾主任朝我招手,很迫切的样子。
我犹豫片刻还是挪了过去,顾主任甩给我三十块钱,“去咱们家后巷的夫妻用品店,给我买盒杜蕾斯回来。”
那时候,我不知道杜蕾斯是什么,并且我单纯的以为夫妻用品店里的东西专门卖给夫妻俩用的。
我以为顾主任要找个媳妇回来了,所以叫我给他买夫妻用品,我兴匆匆地拿着钱去了后巷那家商店。
走进破旧的小店里,中年老板冲我猥琐一笑,脸上的横肉顿时颤抖起来,“呦,小妹妹,你要点什么?哥哥免费送给你,没事常来玩啊。”
他看上去比顾主任还老,竟然叫我妹妹,那猥琐的模样叫我不由地反感。
我看了一眼老板身后暧昧的海报,上面画着一个精壮的男人,他身下是一个妩媚的女人,海报上写着“一粒见效,征服所有女人”的字样,我不大明白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敢直视海报上的男女,却又忍不住,总想偷偷看两眼。
“小妹妹,你到底要什么?是不是要片儿?要日本的还是韩国的?”老板说着话,就把手搭在我肩膀上。
我赶紧闪到一旁,一紧张忘了顾主任刚才要的是杜什么来着,含糊不清地说:“我要杜……杜……”
老板从柜台里摸出一盒粉色的东西塞到我手里,说:“你要是的杜蕾斯吧。叔叔不要钱,尽管拿去用,没事常来玩啊。”
看着老板猥琐又邪恶的脸,我忙丢下手里的三十块钱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