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睿渊一走,长生看韩骥落寞的背影,便劝慰道:“将军,大少爷他好歹悟了,你该宽心才是,这也是他的造化……”
“以后他有什么造化,全看他自己了,我也不强求他,他资质有限,能在家坐吃山空也没什么,只要安心读书不再生事,能守好家业就行了……”韩骥低声道:“母亲也是存的这个打算,给他置一大笔家业,让他一生衣食无忧……”
“将军……”长生看他这么为儿子打算,其实也不是不疼的,只是怒其不争罢了,一时间也不再劝了,只等韩骥自己缓过劲来。
“罢了,不提此事也罢……”韩骥苦笑了一阵,道:“如今这侯府真是荒凉啊,连母亲也去了……”
“还有我,还有骏儿……”长生低声道:“只要长生活一日,便守着将军一日……”
韩骥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睛发红,两人一前一后的去了书房。韩骥知道,长生永远不会背叛自己。
处理了老太太生前交代的事情,韩骥只觉得心中微微发慌,看着荒凉的侯府,重重叹了一声。
他闭了闭眸,还有土妞的事,没有解决完毕,一定不能出意外,不然以后有何颜面去见老太太。
其实老太太最后几天的时候,韩骥知道老太太已无存活之心,他对韩玉芜有愧疚,想下去见她了,只是老太太没说出来而已,心中却是存了死志的,所以才没有求生的欲念,心中其实也有着解脱,加上身体已油尽灯枯,更是放手的快。
这样也好,无病无痛的去了,也是幸事。与其被病痛折磨,还不如如此。
母亲,见到妹妹,她可好,如今妹妹的女儿已找到,她定不会怨你的。
韩骥眼睛发红,好几天没有休息,可还是静不下来,干脆又投入到忙碌的事情中去。
长生在旁边看了,也是微微心疼,却也不知道怎么劝,劝了也是无用的。将军急需要一些东西麻痹和安慰自己。而土妞却不在身边,这才是最要命的……
长生放心不下此事,便将钟家的安全交由了信任的几人手中去守护,又加派了人手,自己回到侯府,与韩骥日夜相伴,时时催他休息,这才好了一些,韩骥好歹还能听得进去他的话。
长生若不如此,是真的很怕韩骥就这么倒下去了。
老太君过世的消息,传到胜帝耳中的时候,胜帝微微吃了一惊,又皱了一下眉头,照例的赏了一些东西。
胜帝心中有点不舒服,也不知道为什么,想来想去,老太君与朝事也无关,便也不再胡思乱想,丢开不提。
只是沈思思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闷了好久。她躲在空间里发了好一会的呆,后来怕被人发现,又干脆出来去了百兽园去搭了一个帐篷,日夜与猛兽为伴,心中其实很难过的。
只是她面上却看不出来,表情淡淡的,春红柳绿以为她又心血来潮了,顿时一个头两个大的很,她们低声劝道:“……殿下,你这样宿在外面,于礼不合的,陛下也会担心。”
“少啰嗦,我从来不在乎礼合不合,不知道我在外面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听吗?!”她虽现在被封公主,却从来不自称本宫,仿佛根本不在乎这个地位名声。
两人一哽,觉得她语气不善,很不耐烦的样子,想说几句,却觉得好像说什么错什么,两人顿时苦逼的看着她,叹了一口气。
两人却也没有多想,只能任她去了,也不敢违逆她,因为胜帝交代过的要顺着她的心意,只要不出宫,她怎么样都行,这下子,也不算太出格,罢了,大不了多安排一些侍卫守在外头,虽然是真的不担心她会被这些猛兽给伤了,但宿在外面,这种心血来潮的做法,也实在是亏于皇家公主的颜面,传出去只怕更难听了。
况且,她的名声在京城已经很烂了,再加上她在后宫中的胡作非为,不知道有多少参她的折子,连胜帝也头疼的很。
春红柳绿暗想,以后服侍着她,她们这些人也不知是个什么出路。头疼的慌。
这个公主虽然从来不打骂宫人,但有时候做起事情来不管不顾的,真是要命的慌。
沈思思哪管她们,只让她们若是安排人,离她远一点。
她来这儿就是图个清静,她窝在帐篷里,闭着眼睛发呆,其实她对老太太也没多少感情的,但是老太太很疼自己。
现在就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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