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该狠的时候还是会狠的,李夫人暗暗后悔,她确实是忘记了老太太曾经也是一个狠角色……
李夫人意识到这一点,一时心跳如鼓,急忙避开了眼神,只是灵茹却也觉得事情并非她们想象中的那般简单了。
不过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的目的也只是把红玉暴露出来给老太太看,至于其它的,她们已经顾不得了。
此时去掉红玉这个贱胚子才是最要紧的,若是她们能忍得下来才叫怪了,现在忍,以后若要被这么个女人给爬到头上去了,她才要发疯了。
那个婆子便抖着道:“……回老太太的话,府中来了一个叫红玉的,是二老爷新近收的楼里来的女子,哪知道脾气是个恁大的……竟然把我的干女儿给打了一顿呐,现在她还在屋中躺着不能动弹呢,求老太太为老奴做主吧,老太太……老奴为侯府做牛做马多年,毫无怨言,只是我收的干女儿竟然被这么一个东西给打了,让我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呐?!”
老太太的眉头果然皱了起来,韩骥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红玉是谁?!”老太太肃着脸问道。
“是,是……”那婆子还有点犹豫,但还是支吾了出来,道:“是,是……大老爷从楼里抬回来的妓子,送与二老爷做妾的……呜呜……我干女儿实在是心中气不过,在家中委屈的要死要活的,她好歹也在侯府中算是有体面的丫头了,哪知道那个红玉就把自己当成了主子,把她给打了一顿呐,求老太太为老奴做主罢……”
老太太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起来。韩骥心中却连连冷笑。
老太太低斥道:“……骥儿,楼中的女子也是能抬回来的?!”
韩骥无奈的道:“母亲,这件事我一会儿再与你解释……”
老太太瞪了他一眼,怒斥道:“……冬兰,你是不是早知此事了?!竟与他们一起瞒着我?!是何居心?!”
冬兰吓的立即就跪了下来,道:“……老太太,冤枉啊,我也是前两天才知晓此事的……我,我……”
韩骥低声道:“母亲,这件事是我让她们不要说与母亲听的……”
“好啊,很好,你现在翅膀硬了,这么有损体面的事竟也能做的出来?那楼里的姑娘也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能要的?!骥儿,你还要脸面不要?!”老太太怒道:“……哪儿来的给我送回哪儿去?!你若是想送丫头给骁儿,你只挑个好的送给他便是了,怎么就尽想到那种地方去?!骥儿,你是不是这些年在外行军糊涂了不成?!”
看着老太太阴沉的脸色,韩骥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便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婆子,冷笑一声,解释道:“……母亲,实在是那个红玉是二弟喜欢的女子,我这才给弄了回来的,并无他意……”
“别多说了,给我送回去……”老太太不容置疑的瞪着他一眼,又怒道:“……老二媳妇,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来与我说?!倒叫一个婆子给闹了出来是何道理?!”
老太太冷笑着道:“我看你管着这家也太乱,好好的一个生辰宴,倒叫这么个东西给破坏了,你是不想管着这个家了吧?!”
老太太心里跟明镜似的,心中对李夫人也是失望至极。她可以与她来哭诉,可是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挑这种时候来挑开此事,是何意图,不是一目了然的吗?!
老太太冷笑着道:“……你明明有许多的机会与我细说的,偏偏挑着了这个时候,是何居心?!”
二太太脸色发白,连忙跪了下来,急道:“……老太太,媳妇冤枉啊……”
李夫人开始叫屈道:“……本来是可以与老太太说的,只是大伯特意的在所有人面前叮嘱了,此事绝不能在老太太身边提的,儿媳哪敢闹出来?!”
李夫人一面哭一面道:“……只因那个红玉是大伯送来的,我竟一点办法也没有,连说话拒绝的法子也没有啊,我也想着我们这样的人家哪能要这种女人,哪知道……哪知道,我去阻拦二老爷,结果就在祠堂里被二老爷给打了一顿,儿媳现在身上都有些不好……”
灵茹也哭着跪了下来,道:“……老太太,此事千真万确,娘她是真的被爹给打了一顿,也是今天才能下得来床,前些日子也是一直吃大夫开的药,现在身上还是青着的,娘为了今天的生辰宴,可是忙里忙外的硬撑着,老太太可千万别冤枉了娘,娘心里已经很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