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子干脆惹点事情出来,把潜伏在底层的各种敌对势力全都搅和起来。你们要来就一起来,烦也只烦皇帝这一次!
所以董明童鞋只是适逢其会:他不来搞事关彝都要想办法去搞点事,只不过不一定是他罢了。
“仆射这么说就没道理了。我怎么是故意的呢?那董明在大街上当着那么多人公开承认,他就是要故意撞我的车嘛!幸亏我这些年在涪陵郡还练了几番身手,不然真可能当场毙命!怎么?许别人来杀我,就不许我还击啊?”
“他怎么就能杀你了?这闹市之中就算加速又能有多快?”
“呯~~~!!”诸葛瞻正对着关彝大喷口水的时候,主座上的,已经快要八十高龄的黄太夫人狠狠的拍了桌子:“诸葛思远,你跑上我关家门内大骂我关家的家主已经是无礼至极!若是我关家人确实理亏也就罢了,这明明都有人要杀害我关家家主了,你还如此为其狡辩,你到底是何居心?哼哼!没错!我关家前三代侯爷都死得早,现在家里唯一的男丁也不过是一郡之守。比不上尚书令位高权重。可是我关家先人,跟随先帝、丞相,也是筚路蓝缕这么走过来的。若是尚书仆射非要如此苦苦相逼,老身大不了舍了这副贱躯,去宫门前血溅三尺!”
“老夫人,您这是何苦,瞻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这……”
哼哼哼,古今中外,谁都别想和女人讲道理!尤其是辈分奇高的老太太,那更是谁都惹不起的存在!
“祖母请息怒。”搀扶着黄太夫人坐好,关彝借着诸葛瞻气势被压制的良机,赶紧转换话题:“仆射,下官听说尚书台对下官很不满意,要撤换下官?”
“此事尚未有定论,只是尚书令提了一次,仲兴坚决反对。所以还没有提交给陛下。”
张绍作为张遵的父亲,以及重新开始扬旗的元从派在蜀汉中央的代言人,当然是要坚决反对的。可是……
“听仆射的意思,除了张仆射,您和樊仆射都是赞成的了?”
“汝还好意思说。汝擅启边事,和西陵的步家沆瀣一气,哪里还有大汉臣子的样子?”
“呵呵,这两个罪名可不小啊。那谁来接替关某的职位,尚书台有人选了么?”
“此事不是你可以参合的。郡守乃是国家公器,自有朝廷决定!”
咦?看起来你还没有蠢到极点嘛。不过……
“呵呵呵,仆射今天进我关家的门容易,想出去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敢羁押本官!”
“MB!老子的涪陵郡下属县城被一群蛮族围攻!老子不过是尽了太守的本份,你们就说老子擅启边事!那老子要是不管,坐看蛮人劫掠呢?你们又给老子安什么罪名?!说老子勾连别国大臣!你们倒是把西陵给老子抢回来啊?啊!又要老子每年出几千万供养永安军团,又要老子不要对步家虚以委蛇。可是老子的商路掌控在人家手里啊!没有商路,怎么挣钱来养兵!你们这些老爷天天坐在尚书台里发号施令,有没有设身处地的为我们下面做事的好好想一想!啊!你说老子不敢羁押你?老子连尿都敢让尚书令的公子喝,羁押了你又怎么样?说!谁要来顶替老子的郡守位?”
“……一开始我们是准备让庞宏回任涪陵郡,但他拒绝了。后来准备让……准备让……让董明接任!”
我TM就知道!
“有旨意,汉寿亭侯关彝接旨。”
“臣关彝接旨。”
“陛下口谕,召汉寿亭侯关彝跑步入宫觐见!”
“臣领旨,来人,更衣!”
在更衣的时候,关彝转过头来对着脸色苍白、嘴唇发抖的诸葛瞻道:“你扪心自问,我和董厥,谁是一心在为国家做事,谁是为了一己私利。你真的分辨不出来么?这是你们诸葛家的家风么?丞相自不必说,东吴的诸葛瑾文治武功也可堪夸耀。诸葛诞再无能,也有勇气扬旗讨伐司马家。你的族兄诸葛恪虽然被夷灭三族,但也有东兴大捷。你说你有什么建树么?在尚书台这样关键的位置,为了弥补和董厥的关系,你连是非都不分了。你说,若是丞相地下有知会如何感想?诸葛思远,你也配姓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