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艺对外娇呼一声,4个黑衣壮汉将她团团围住,阻挡了夏耘庚的唐突。
“夏老板与三叔交往甚从,但是我段小艺绝对不是那浪荡之人。爷爷已经将段家所有的管事权交给我,你休要无理。要是你对我有冒犯,就伤了两个家族的和气。”
段小艺掷地有声,丝毫没有因为是女人而弱了气势。
夏耘庚见状,大笑道,“小楼,这么多年你也没有变化。你年少就这样顽劣,说的话也一模一样。你如今附在你侄女儿身上,就是为了同我叙旧。这说话的神态和语气,根本丝毫变化。”
“其实,我更想念你男儿的扮相,干净利落。忽然换了一个红妆,我是分辨不清的。”
绕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段小艺,此时也懵住了。
“夏老板千万不要倚老卖老,更不要装疯卖傻。段玉楼是我段家的人,死了也是我段家的鬼。你就这样将他藏在这里,于礼不合。不管你盛安集团有多大的财力,我段家在梨园和军政都有高位之人,我绝对不会允许你这样玷污段家家风。”
段小艺义正言辞,“还不赶快拦住夏老板,夏老板也是要面子的人,千万不能一些有心人看见这副模样。”
可心底对夏耘庚的愤恨,已经飙升到了极点。
这辈子,她从来没有被一个人如此地侮辱过。这夏耘庚一定是在装疯卖傻。
但是,段玉楼与夏耘庚年轻时候的交往,一直被视为段家的耻辱,甚至被段老爷子逐出过家门,即便是梨园戏子,可也是有风骨的。
最近小道消息不停地传出来段玉楼的尸体在夏家老宅,人们几乎绘声绘色描述出夏耘庚和段玉楼之间的“情深似海”。段家人根本丢不起这个脸,所以派了段小艺登门拜访。
然而,自己一个年轻姑娘被一个夏耘庚如此地诋毁,真是不堪入耳。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快来带走三叔。”段小艺巴不得立刻就走,这里真的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你们谁也不能带走小楼,我不允许。”夏耘庚回过神,盯着那口水晶棺材,恨恨道,“你们就这样乱闯我的家门,还要带走我的人,真的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盛安集团的董事长夏辰皓绝对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所以听说他一次也没有来过。倒是段老板如今已经不管事儿,还这么把自己当回事儿。”段小艺出口讽刺,但是夏耘庚如同彻底癫狂的疯子,一把扯着水晶棺。
“外面的人都是瞎子吗?为什么不拦住他们,如果小楼有什么闪失,我要你们好看。”夏耘庚暴怒,看着团团围住的夏家人冲了进来,那叫一个视死如归。
段小艺瞥了一眼,她本以为好言相劝,就能让夏耘庚知难而退。毕竟段家如今在军政的势力,足以让人惧惮,所以根本没有带多少人过来。
谁知道夏耘庚此时几乎发了疯,根本不在乎这些。
“小姐,不如去找夏老板的儿子,夏老板如今失心疯一般,硬碰硬我们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