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逝错听说陈炬是被他所救,心中感激,“谢谢了,想不到你还记着我这桩心事。”
廖文政道:“当年我修建完皇陵后便游历天下,到了北冥与你结识。如今算起来差不多三十年了吧?”
“时间好快啊,一晃三十年,你还是老样子。”言逝错转过头,睁眼,甚至想伸出手拍一下他的肩膀。
“你也是老样子。”廖文政睁眼,于是洞中有了光,对望。
“其实我们都老了。”这是言逝错第一次说自己老了,如果按年纪算,他早就已经老了。
“你来神庭是为了阴阳逆乾丹吗?”廖文政问道
言逝错笑道:“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
廖文政凄然道:“事实上阴阳逆乾丹只有半颗了。”
又是一个坏消息,但言逝错听了之后只微微怔了一下,心底没有波澜。他说道:“我觉得玉炎就没那么好心,就算我帮他除了鲲,他也不会轻易把阴阳逆乾丹给我。原来是只有半颗,这小子真狡猾啊!”
言逝错没等廖文政接话,继续道:“我知道你慧眼如炬,那给我看看,没有阴阳逆乾丹,我还能活多久。”
廖文政反而把头扭了过去,过了半晌才吐出两个字,“半年。”
言逝错听了依旧没有悲伤,伸出手数着日子,“要是真能再活半年,说不定还能赶上当年我和青瓷成婚的日子。”目光中竟有些小兴奋,浑然不把生死放在心上。
廖文政道:“如果真有整颗的阴阳逆乾丹,你还能有百年寿命。就算有半颗,至少也能再活三十年。只可惜了,玉炎说当年你神魂被重创后,他师父就是怕你卷土重来,把阴阳逆乾丹一分为二,有半颗扔进了海里。”
言逝错却嘲笑道:“天衍尊者小肚鸡肠,天天想着算计人,怪不得死的早。他徒弟玉炎也是一样,我看啊,估计这小子是没几日活了。”
在廖文政面前,他变得放肆,因为他们熟悉,并且了解对方。
“这些年你在此地苦修,可有什么感悟?”言逝错问道
廖文政淡淡的回了一句,“没有感悟就是最好的感悟。”
言逝错笑道:“一把年纪了还喜欢装蒜,我问你,那黄河图现在何方?”
廖文政伸出手,在他掌心处缓缓浮现一幅画面。那是一个山坡,山坡上有一个村子,从山上流下两条小溪,来势很猛,似要冲垮村子。
言逝错刚要细看,画面消失。只听廖文政说道:“黄河图就在那里了。”
言逝错急道:“你就不能说明白点,以前就爱弄玄虚的事,现在这毛病都改不了。”
廖文政也笑了,“以前你在我面前就总着急,现在也还是那样,你怎么不改?”
言逝错一听,起身跳下去,居高临下道:“那是你喝酒耍赖,关键是打赌输了还不认账!”
廖文政也一整衣襟,双手按着石床,双腿一跃站了起来。
“你别瞎说!那次我不知道是酒,是你在茶壶里倒酒骗我喝的!”
“狗屁!你就说你喝没喝酒,破没破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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