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文璧这回也用起碗来,李如松一坛喝完,他碗中也见底。但是脸上红晕,显然已经开始醉了。二人重新坐下,李如松拿过一只羊腿吃了起来,只觉羊肉脆嫩,一口下去香气扑鼻,那是羊肉独有的香气,陪着美酒简直让人陶醉。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灯光中李如松一手握着羊腿,一手提着酒,显然是喝的尽兴才吟起诗来。
徐文璧眼中一亮道:“这首凉州词本来凄凉壮阔,可从老弟嘴里吟出竟有了几分潇洒之意,妙哉妙哉。”
李如松被他一赞心中大快,笑道:“我一直觉得这首凉州词就是为我定做的。老哥咱们再喝一碗。”他举起杯等着徐文璧,却见徐文璧摆了摆手道:“这酒不能喝了。”
李如松心中一惊,心道莫非刚才我哪句话说错了,惹的老哥不高兴?此时他已把徐文璧当做忘年之交,随即道:“老哥,我酒后胡言乱语要是说错了话,你可别见怪啊!”
徐文璧笑道:“老弟你的胡言乱语可真是厉害啊。”
李如松更是一头雾水,问道:“老哥就别卖关子了,老弟自罚三杯。”
徐文璧笑道:“老哥我的意思是这酒配不上老弟的气魄,咱们喝更好的,你等着。”说罢他一招手,徐希俯下身,他在徐希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徐希听完面色变得无比震惊,“爷爷,这可使不得,那酒……”
“少啰嗦,快去!”徐文璧严肃起来,徐希看着爷爷这张老脸再无二话快步向屋外走去。
李如松看出些门道,心中非常好奇。他看着徐文璧有高深莫测的笑了起来,心中痒痒,不禁问道:“老哥,那是什么酒啊?”
徐文璧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徐文璧故意不说,李如松心中更加好奇,只觉这一会儿时间怎么如此漫长。李如松放下手中酒碗,羊腿也不吃了,二人静静等待。徐文璧笑意不减,李如松坐立不安,忽听门外脚步声渐大,“来了!”李如松站起来就要跑去开门,真不愧是个酒鬼,多等一下都不行。
徐文璧叫住他道:“老弟啊,要沉住气哦。”
“嘿嘿,沉住气,沉住气。”李如松不好意思道
徐希推门而入,手中提着锦盒。李如松努力嗅了嗅,却没有闻到一丝酒香心道:这到底是什么酒?
徐希把锦盒放在桌上,然后退到一旁不说话,脸上露出气愤的表情,看着锦盒连连摇头。
“爷爷,不可啊!”他又提醒道
徐文璧佯怒道:“你这孙子真是小家子气,一坛酒而已,心疼什么!更何况是和李将军喝,什么酒还能尊贵过李将军吗?”他这一次称呼李将军没有讨好之意,语气中尽是钦佩。
李如松听在心里很是受用,听徐希的话这锦盒中的酒应该是徐文璧珍藏多年的,于是坐直了身体,庄严而肃穆,再无一点轻浮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