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然的眼泪刷的一下落了下来。
她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坚强在这一瞬间轰然倒塌。
在得知湛翊失踪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天塌了。
生命仿佛了没有了灵魂,只剩下一具驱壳,行尸走肉的活着。
如今再听到浅笑这么一说,心里莫名的酸疼起来。
“浅笑,你说他为什么要躲着我们?不!应该说是躲着我对不对?他到底怎么了?有时候我真恨他对我的保护!让我一无所察,让我总是在最后得到他的消息。你知不知道,我好怕!我怕有一天,他真的需要我的时候,因为我的无知,因为我的失忆,无法及时的赶到他身边。那种恐惧就像是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嘞的我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安然哽咽着,浅笑的心里一阵阵的难受起来。
爱情,真的让人捉摸不透。
看着那么恩爱的湛翊和安然,依然有他们这些人无法理解的爱情隐患。
而她呢?
她和凌风之间横跨的东西更加难以跨越。
浅笑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疼着,却不得不安慰着安然。
“相信我,然然,为了你,他也不会出事的。或许他正在哪里和贺男商议什么事情。又或许在酒窖里和丹尼尔说什么呢。对了,酒窖!”
浅笑突然顿了一下,说出的话让安然整个人为之一振。
“是啊,酒窖在室内!而且隔音很好,或许他真的是和丹尼尔商量什么事情去了。对!我们去酒窖!”
安然从浅笑的怀里出来,立马拔腿朝酒窖跑去。
浅笑随即跟上。
安然气喘吁吁的跑到酒窖,不断地拍打着酒窖的门。
“丹尼尔,丹尼尔你开门!”
浅笑看了看楼上的房间。
那里面可还有一个季云鹏呢。
千防万防的,就为了防着这个人!
而且所有的计划都快要进入轨道了,如果这个时候让季云鹏知道了湛翊的存在,那么一切都功亏于溃了。
想大多这里,她拉住了安然,低声说:“然然,酒窖的钥匙贺男应该有。我们去他的房间找找。家里毕竟还有外人呢。”
浅笑意有所指,安然瞬间明白过来。
关心则乱,她刚才确实有点乱了心神了。
“好!”
安然收敛了情绪,和浅笑一起去了贺男的房间。
贺男的房间十分简单,所有东西一目了然。
但是浅笑却好像知道贺男的习惯一般,从电脑后面摸到了一把钥匙。
安然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什么话也没说。
她早就感觉到,贺男,浅笑和湛翊之间有某种莫名的默契和信任。
对她来说,湛翊的兄弟就是她的兄弟。
浅笑拿到钥匙之后,对安然点了点头,然后和安然离开了贺男的房间,快速的来到了酒窖的门口。
安然想了想,有些不放心的说:“先不要进去,我上去看看季云鹏醒了没有。”
“我和你一块去吧。”
浅笑有点不放心安然。
两个人上了楼,去了客房。
医生已经给季云鹏挂上了点滴,女佣也在一旁伺候着。
“夫人,这位先生因为在外面时间太长,手脚都冻僵了,需要两个多小时恢复。这段时间最好有人能够按摩他的手脚,促进血液循环。他有点发烧了,我已经给他挂了退烧的点滴。等点滴挂完了,基本上手脚就能恢复了。到时候给他一些吃的暖暖胃,如果还发烧,就要注意了。”
听医生这么一说,安然放心了。
两三个小时,应该可以找到湛翊吧。
“知道了,辛苦你了医生。你今天就住下吧,免得他情况不好。我会让女佣配合你的。”
安然淡笑着,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医生点了点头。
“好的,夫人。”
安然又安排了两个女佣在季云鹏的床边伺候着,并且让他们给季云鹏做按摩。
“我身体也没有完全恢复,要回去休息了。这里就拜托医生你了。”
安然的话让医生有些受宠若惊。
“夫人你严重了。”
安然看了季云鹏一眼,见他还在沉睡,就和浅笑一起离开了房间。
为了以防外一,浅笑从外围调了四个保安在季云鹏的房间门口,低声说:“要是有什么情况,你们知道该怎么办的。”
“是!”
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安然让其他的女佣休息去了,这才和浅笑来到了酒窖门口。
她的心砰砰直跳。
紧张,忐忑,期望,种种情绪一齐涌上心头。
安然不知道,打开这酒窖的门,能否看到湛翊。
湛翊真的会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