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温度。
他是真的来过了。
怔愣一下,立刻返身往回走,迎面刚好看到一团模糊的人影极快地来到了她的面前,是保镖。
保镖冷酷地沉着脸,一言不发就拉着她往外跑。
冲出大堂外,连连咳了好久,呼吸才顺畅起来。
这时,从大堂里走出数名消防员,抬着一具尸体,尸体已经用绿色的袋子装好了密封了,不过仍然露出了一点头,烧的跟黑炭一样,见之令人发颤心寒。
“呕……”陶柔捂着嘴,忍不住干呕起来。
“是1909套房的客人吗?”羚冲过去问。
消防员点头,目露同情之色。
“修——修——”羚失控大喊,泪水长流地扑到尸体上,紧紧抱着尸体不撒手。
保镖面无表情地始终守着她。
医护人员要来拉走尸体,羚抱着哭着,要跟着尸体一起走,却被保镖拉住。
她悲痛欲绝地跪到了地上,眼里一片死寂,表情呆滞绝望,好似已经生无可恋。
那边的陶柔胸口的恶心消失了,走过来站到羚的面前,弯腰笑眯眯地看着她,袅袅开口:“我亲爱的姐姐,刚刚那是虞修白的尸体吗?”
“啧啧,身前长得倾城倾国,没想到被一烧,也只不过是具焦黑的躯体。”
她居高临下瞅着羚,那表情,既痛苦又畅快,仿佛看着羚绝望痛苦,是她人生一大快事。
羚全身都抖了起来,颤颤巍巍的,慢慢的慢慢的低下了头,眼泪像是有了自主意识,大串大串的滴在了地上,很快,就氤氲出一片泪痕。
“哎呦呦,看起来好可怜啊。”陶柔一再的雪上加霜。
王勤看不过去了,过来把她拉到一旁,她气怒地甩开他,“我的事,不要你管。”
这时,陶柔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救护车离开的方向,眼底竟浮现一圈水光,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看起来满身痛苦和失望。
没过多久,整座酒店被清空了。
顾客被一一安顿,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也散了,消防员也陆续离开,酒店门口一下空旷下来。
羚却仍然跪坐在地上,久久无法自不可置信的事实中清醒过来。
这时,腾铭出现了,以一副仁慈的怜悯之态,对羚说:“小羚,那个人不一定就真是虞修白,不如你先跟我回腾家,等医院那边验出身份再伤心难过。”
腾铭伸手拉羚,羚无声抽动着肩膀哭泣,随着腾铭的手势起身,双眼红肿地看着腾铭。
她跟着腾铭去了腾家,陶柔气不过,但她拗不过腾铭,气呼呼地跟着一起回去。
到了腾家,羚坐在大厅沙发上撕心裂肺地垂泪。
陶柔气不过地当着她的面对腾铭说:“大哥,为什么让她住进来?你不知道就是她抢走了原本该属于我们的财产吗?”
腾铭眼底滑过一抹阴狠,面上却是淡笑着,提醒陶柔:“就连这栋房子都是小羚的,你现在还说这种话?”
陶柔一愣,脸色随即难看起来。
腾铭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掠过陶柔微微隆起的肚子,“小羚,这里本来就属于你的,你安心在这儿住下,我去帮你查查虞修白到底有没有事。”
羚颓丧地点了点头。
晚上用餐时,羚的保镖突然上前阻止她用餐,低头叫她稍等片刻,羚望着一桌子琳琅满目的饭菜,心里一片清明,神色些许呆滞地对腾铭说:“不好意思,我想听他的。”
腾铭的神色闪过刹那的阴鸷,不过很快笑笑,“没事,那我们先吃了。”
陶柔见羚不吃,突然做出孕吐状,娇滴滴的开口:“这东坡肉看着真恶心,味道怪怪的,弄得我一点胃口都没有。”
说着,她捂着嘴离开,顺手拿走了一个苹果。
没过片刻,有外卖送到了腾家,这是保镖之前安排好的。
羚这才放心地吃起来。
这顿饭,腾铭的脸色很难看,几乎是阴沉到滴水。
晚上,羚在偏厅休息,保镖始终陪在她身边,任凭腾铭怎么赶都赶不走。
躺在陌生的床上,本就睡不着,更何况脑子里还不停地想着虞修白的话。
什么将计就计?
他是准备诈死迷惑腾铭吗?
还是有其他准备。
正翻来覆去之时,安静中,突兀地响起了吵杂声。
羚下意识心里一紧,觉得宅子里一定有事发生,忙披衣起床来到外间,只见大厅里站满了佣人,个个战战兢兢地低垂着脑袋,大气不敢喘一声。
“你们谁偷了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