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言,你终于没事了,你知道吗?你发烧了,我好担心你!”苏慕白低声的说着,责怪着自己,在他的观念里,苏槿言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自己的失误。
“为什么会是你,卓……这是哪?”苏槿言环视着四周,然后如水的眸子紧盯着眼前的苏慕白,她对于他的出现没有一点印象,相反脑海里,全是卓敬尧的身影。
她硬生生的将卓敬尧三个字咽了下去,原来昏倒之前看到的那个身影,只是自己的幻觉。
“咱们是在火车上遇见的,这是县城的医院,咱们已经回到了小渔村,在这里,没人任何人敢欺负你了!”此刻苏慕白的脸上,掩盖不住的兴奋,他伸手将削好的苹果递在苏槿言的面前。
在那个懵懂的年纪里,他和她青梅竹马,每天守着日出,看着日落,在金灿灿的沙滩上捡着贝壳,看着一望无垠的大海,期待着打渔而归的船只。
只是现在,早已经物是人非,苏慕白心心念念的这个女人,心里早已经装了别人,而那个人,正是他恨之入骨的那个人。
“是吗?我回来了,我离开了那个城市,以后,我还会回去吗?”苏槿言无助的摇着头,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染湿了她纤长的睫羽。
她轻声呢喃着,完全没有看到面前的苹果。她觉得心好痛,一眨眼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她再也不可能幻想跟他结为夫妻了,甚至这辈子,都无法再回到那个城市里,见上他一面。
一抹无奈的苦笑,爬上她苍白的面庞,她笑自己这么傻,为什么老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即便条件在成熟,他们都无法成为夫妻,这是注定了的结果,为什么她还钻在牛角尖里不出来。
苏慕白举着的胳膊都有些累了,却依然没有放下。他看着苏槿言一会哭,一会笑的样子,心里满满的怒火在燃烧。
因为他知道,此时的苏槿言,除了想着卓敬尧,再也没有了别的事。
“槿言,把苹果吃了吧,这两天先在医院里住下,把身体养好,在回家见外婆,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的!”
“不用了,我没事,我累了想休息休息。”苏槿言弱弱的说着,想着苏慕白救了自己,还在这里陪她,她就觉得亏欠的不行。
他们只是在小时候结下了一段友谊,现在二十年过去了,他们并没有交集,在苏槿言的观念里,他们只不过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并没有到达那一步。
苏慕白还想继续往下说下去,只是苏槿言将被子高高蒙过头顶,不停他说话。
无奈,他只能出去买点东西,她昏迷了三天三夜,没有吃过一点东西,他同样三天三天三夜没有吃过东西,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
苏槿言现在的身子十分虚弱,精神状态也不正常,他想告诉她自己的身世,以及卓敬尧跟他的母亲如何如何的残害自己的母亲跟自己,只是到最后,他还是咬咬牙没有说出来。
看到苏慕白离开病房,苏槿言又沉沉的睡去,她无比想念卓敬尧,就连鼻息里,都残存着他身上的气息。她实在不敢深呼吸,生怕一个换气,连那点气息都没有了。
这样的分离,真的很痛很痛。
在梦里,她一直在寻找着卓敬尧的存在,此时苏慕白坐在她的床前,将她的手上紧紧的握住。
感觉到一双大手在牵着自己,她紧绷的身子稍微有点放松,“敬尧,就这样不离不弃好吗?”
本来苏慕白就这样倾心的照顾她,没想到她的嘴里,她的心里,她的梦里,都念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他生气,愤恨,难过,这一切的一切全都因为卓敬尧而起。
苏槿言的额头上,沁起了密密麻麻的汗水,她实在太累了,高烧还没有退去,无尽的折磨,还在不断的侵蚀着她羸弱的身子。
苏慕白俯下身,袖角拭去了她而上的汗水,在她毫无血色的唇上吻了下来。他的双手,抚.摸着她清秀的面庞,嘴里轻声的说着。
“既然你当我是卓敬尧,那我现在吻你,照顾你,是不是理所当然?从那时候起,你就是我的,卓家也是我的,可是为什么他卓敬尧夺走了我全部的家产,还夺走了你,我心有多痛,你知道吗,槿言?”
此时苏慕白咬牙切齿的说着,从他齿缝里传来的气息都是无比的冰冷,像被千年寒冰浸过一般。
苏槿言在睡梦中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缓缓的张开了眼睛,没想到面前的这样面孔,依旧是苏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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