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既然你那么喜欢扶持,那你去扶持啊,你喜欢管理公司,你为何不自己出面当这个总裁,大不了我不当这个总裁就是了!”
卓敬尧同样不甘示弱,他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厌倦了被母亲操控的生活,他感觉自己没有自由,就连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都是不可能的事。
“你……你是要气死我吗,你是要让你父亲亲手建立起来的基业毁在你这个不肖子手里是不是……”
卓母站起身来,顿时感觉眼前一阵眩晕,差点栽倒下去,她双手用力的按着自己的胸口,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卓敬尧不忍心看到母亲的样子,急忙扶着母亲坐下,从茶几上端起一杯水递到母亲的手上。
自从父亲去世以后,卓母一个人将卓敬尧拉扯大,她一手操办了他的学业,他的事业,他所有的一切生活。
如果母亲被自己气出个好歹来,他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原谅自己。
卓母眉头紧皱,面色极其的难看,心绞痛的感觉,让她的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
“你走开,我不用你扶。”卓母显然是在跟卓敬尧置气,他现在翅膀越来越硬,竟然敢公然的跟她对抗。
卓敬尧看到母亲情况好转,便在她的不远处坐了下来,他不忍心违抗母亲的命令,要不然他现在也不会为了整个卓氏集团付出自己的全部心血,他不喜欢在商场里的明争暗斗,虽然他从来没有败过。
但是触犯他底线的事情,他完全不能接受,就比如说,让他离开苏槿言,娶陈廾烛为妻。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卓敬尧压低了嗓音,因为担心母亲再一次心脏病突发,只好现在先顺从着她的意思。
“你跟陈姑娘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
“什么?为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们谁通知过我,谁问过我的意思?”卓敬尧愤怒的一拳打在大理石茶几上,茶几上的那块玻璃显现出几道裂痕,他白皙的手背上,已经能看到猩红的血液渗出。
卓母心头一颤,她已经预料到卓敬尧会是这般反应,但没有预料到他的反应会是这样的激烈。
“这是我跟陈老的意思,最后年前就定了,如果来不及,就等刚过了年。”卓母淡淡的陈述着自己的意思。
这个看似雍容华贵的妇人,身后却有着无穷的力量,她颈间的祖母绿吊坠闪闪发光,身上散发着不容抗拒的气息。
“我不同意!”卓敬尧沉沉的说着,此刻他的嗓音略显沙哑,心头不知道被什么撞击了一般。
“我不管你同不同意,反正到时候你要把婚礼给我风风光光的举办了,将陈姑娘娶进我卓家的大门,然后去民政局把证领回来就行了。”
卓敬尧胸口闷的慌,他将颈间的领带拉了拉,让自己喘过一丝气来。
“你要是有什么顾虑,我完全可以帮你解决,既然你离不开那个女人,那我就让她离开你!”
卓母淡然的说着,却一语击中了卓敬尧心中最为脆弱的那根弦。
“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为了这个家,为了你,为了我卓氏集团,我什么都能做的出来,你只要听我的话,我可以放那个女人一条生路,再也不打扰她的生活。”
听着母亲的话,卓敬尧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关节处发出森森的响声。
他有绝对的把握相信,母亲说的话,完全能够做到,只是到时候结果如何,他预料不到,确切的说,是不敢预料。
思索了良久,卓敬尧终于妥协道,“这门婚事我答应就是了,希望这结果如你所愿,但你说过的话,希望你能做到。”
卓母终于从他的嘴里得到满意的答复,她端起那杯茶水,一饮而尽,似乎是在庆祝自己的胜利一般。
卓敬尧说完,径直的从母亲身边离开,走上楼去。
他之所以答应,完全是为了给他争取更多的时间出来,他为了苏槿言,完全的压上了自己全部的身家,这次的斗争,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如果得罪了陈老,那样的后果更是不堪设想,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完全不敢贸然出击。
卓敬尧将自己深埋在被子里,他现在都怀疑刚才母亲心绞痛的样子,是不是装出来的。
无端端的气愤,不甘,各种各样的情绪涌上了他的心头。
他掏出手机,翻出那个备注“傻瓜”的电话,拨打了过去。
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又该如何说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