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敬尧从母亲家里出来,已经是深夜时分了。肃穆的夜空中,暗影密布,乌云已然将那轮弯月掩在身后,掩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就像一道硕大的网,笼罩在卓敬尧的心头,撕不破,扯不烂,但也出不去。
薄凉的月光似乎怎么也穿不透那层乌云,到了最后,也懒得去穿了。夜风骤起,卷起了地上的残叶,飘散在空中,画起一道道美妙的弧线。他踩着那一层浅薄的严霜,径直的上了那辆昂贵的劳斯莱斯上。
车子缓缓的启动,在他的脚下发出一声声低沉的怒嚎,就像一头饥饿的猎豹,蓄势待发。
此时的他,早已经心乱如麻,没有回去的欲.望。确切的说,但他看到苏槿言的时候,他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难道,他要亲口告诉自己床上的那个女人,我要结婚了?
他气愤的双手,狠狠的捶打着方向盘,身上的那种肃杀之气陡然增加,似乎要比这肃穆的夜风更让人寒冷。
此时二楼的窗帘后,一个靓丽的身影在轻微晃动,陈廾烛已经换上了一条真丝睡裙。她高挑的身材在真丝睡裙的包裹下,更加玲珑有致,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散落在耳后,白皙的皮肤在柔和的灯光下,更加莹白如雪。
她左手摇曳着红酒杯,右手将窗帘来开一条细缝,她如水的眼眸通过那条细缝紧紧的观察着卓敬尧的动向。她每天晚上都有喝一杯红酒的习惯,她喜欢那种深沉,喜欢那种醇厚,就像卓敬尧,总能勾.引起她内心深处无限的乐趣。
一丝诡异的笑容,随着她嘴角的上扬,浮现在那张清秀的脸庞上,十年的商场历练,还有现在所取得的所有成就,让她学会了如何更好地伪装和老谋深算。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卓敬尧已经知道了她跟他到底婚事,同时也已经猜到了他会怎么做。
“苏槿言,你跟我抢男人,你还嫩了点,我闭着眼睛都能把你玩死在那!”陈廾烛将手里的那半杯红酒一饮而尽,更加得意的笑着。
那一抹红晕在她的脸上铺展开来,带着嗜血的笑容,让她看起来更像是游荡在黑夜里的厉鬼。
卓敬尧回到龙湾,已经是凌晨了,他看到苏槿言房间里的灯仍然亮着,如墨的眼眸眯成了一丝细缝,剑眉紧蹙了起来。
“这个蠢女人,不会一直在等自己回来吧?”他自言自语的说着,顺便将车停好,便径直的走了上去。
此时的苏槿言,背倚着床头已然进入了梦乡,只是她的双手扔紧紧的握着手机,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她的眼眸微闭,眉宇间挂着淡淡的隐忧,很显然是等卓敬尧等不及了,就这样睡着了。
卓敬尧看到她这个样子,不免的担心起来。“女人,你就不怕这样子会落枕吗?”
他快步的走了过去,将她柔弱的身子抱了起来,又平躺的放下,似乎怕她惊醒了一般,他小心翼翼着。
他拉过那条真丝棉被,缓缓的盖在她的身上,再为她的脑后垫上了一个柔软的枕头。
一系列的动作,小心而又轻柔,没有影响到苏槿言的分毫,他的目光落在她清秀的面庞上,心里升起了浓浓的爱怜之意,那一刻的心乱如麻早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
那件事情他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解释,又不知道怎样才能不伤害到她?他只希望他能得到她的信任和理解,让他在面对这场暴风雨之前,不乱了自己的阵脚。
卓敬尧起身,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当他走到房门口准备关灯的时候,身后传起了苏槿言的声音。
“敬尧,别离开我好吗,我不想再伤第二次……”
他转过身,剑眉紧蹙,看到她的双眸紧闭,性感的薄唇微张,显然是做了噩梦时的呓语。
知道她没有醒过来,他的心才落了下来。他又再次走到她的身边,将她额前凌乱的发丝撩到耳后,轻抚着她精致的额头。
“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此时的卓敬尧满目的柔情,看着这个被伤的遍体鳞伤的女人,心中怒气早已化成了绕指柔。
他多想就这样陪着这个女人,抚平她内心的创伤,他从来都是只当她是自己的玩物,是自己泄欲的工具,只是想到她不久就要离开这里,他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惶恐不安。
似乎在睡梦中的苏槿言听到她说话一般,那紧蹙的秀眉缓缓的舒展开来,清秀的面庞上染上了一抹的红晕。
卓敬尧看到她安静了下来,起身将房间里的窗帘拉好,关掉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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