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廖燕北的话,范昌明微微惊讶道:“怎么?难道那些传言是真的?谁这么大的胆子?”
三分局刑警队长褚世民说道:“根据我们这两天的走访调查,除了农科院两名留守人员之外,确实有不少人听见了爆炸声。
其中最有力的证据就是马公滩决堤的那天晚上,正在南岸负责救灾的部队中许多人都清楚地听见了来自马公滩的爆炸声。
老百姓有可能误听误判,可这支救灾部队的一名连长是这么方面的专家,他确信,在马公滩方向发生了一次爆炸,并且,他认为大雨中爆炸声能清晰地传到南岸,起码用了四五百斤工业炸药……”
范昌明疑惑道:“四五百斤炸药?我听说马公滩决堤的口子差不多有一百多米,四五百斤炸药能炸开这么大的口子吗?堤坝又不是豆腐渣……”
褚世民说道:“我们找有关专家进行了咨询,他们认为堤坝并不是一次性被炸开的,而是先炸开了一小部分。
然后凭借洪水的巨大压力,把缺口撕开,并且越来越大,因为那段堤坝并不是水泥结构,而是土石结构,三十年前政府就曾经在那个位置炸坝泄洪……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爆炸发生在晚上八九点钟,而直到深夜三四点钟农科院的育种基地才被淹没……”
范昌明吃惊道:“这么说真是有人故意破坏造成的这次决堤?你们锁定嫌疑人了吗?”
褚世民说道:“嫌疑人倒是没有锁定,毕竟在爆炸现场已经无法找到相关证据,可马公滩决堤的受害者是农科院的育种基地。
而受益者却是那边的一个大型工程项目,如果没有马公滩的迅速泄洪,这个大型项目的工地此刻早就是一片汪洋了……”
范昌明吸了一口凉气,说道:“你的意思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为了确保自己工地不被淹而故意在马公滩方向炸坝泄洪?”
这时,三分局局长吴传普插嘴道:“除此之外,确实想不起还有什么人有必要深更半夜跑到那个荒凉的地方炸大坝,从动机来看,这家公司嫌疑很大……”
“哪家公司的项目?”范昌明问道。
廖燕北和吴传普对视了一眼,说道:“这家公司你很熟悉,这个项目的投资方就是陆家镇的大将军公司,施工方是本省的中环公司……”、
范昌明不出声了,慢慢掏出一支烟点上,闷头抽了几口,才抬头盯着褚世民问道:“这么说,你们眼下还只是停留在猜测阶段,并没有什么证据?”、
吴传普说道:“说实话,爆炸现场已经没法找到证据了,而当天晚上一直下着暴雨,加上那个地方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所以要想找到目击者的可能性也不大。
唯一的办法就是先立案,然后调查这两家公司,不过,炸堤坝可不是一般的犯罪,何况还造成了人员伤亡,所以,罪犯不可能不考虑到风险,肯定会第一时间消除证据……”
褚世民好像憋不住了,说道:“我认为这个罪犯就是陆鸣……”
范昌明一愣,诧异道:“陆鸣?怎么又扯上他了?”
褚世民说道:“他今天早晨他亲自打110报案,说是在马公滩钓鱼的时候发现了一具尸体,我带人下午赶过去了,发现工地上还有六个人。
除了陆鸣之外,还有大将军公司的一位副总经理,并且他们在爆炸发生的当天晚上就住在工地,原本打算第二天回陆家镇,可没想到洪水把回来的路淹没了,所以目前暂时被困在了那里……”
“就凭这个你就怀疑是陆鸣干的?”范昌明质疑道。
褚世民说道:“那天晚上在那个地区除了农科院育种基地的人之外,恐怕只有工地上的人了,农科院的人不可能自己淹自己。
剩下就是工程上的六个人,陆鸣的嫌疑很大,虽然他在大将军公司没有什么职位,但他可是大股东,如果工地被淹没的话,他的损失可就大了,所以,他具备作案的动机……
其次,工地上有现成的炸药,有懂技术的爆破人员,要想在大堤上炸开一个缺口易如反掌,所以,陆鸣具备作案的条件……就凭这一点,难道他还不值得我们怀疑吗?”
范昌明问道:“陆鸣既然在公司没有什么职务,他怎么会跑到那个地方去……”
褚世民说道:“当天上午大将军公司的董事长蒋凝香带人去那边查看过汛情,陆鸣好像是陪同他过去的。
他之所以留在那里没有跟蒋凝香一起回来,我认为有两个原因,一是炸大坝,二是想跟那个女副总经理鬼混,他今天下去亲口告诉我,那个副总经理是他的女朋友……”
范昌明眯着眼睛思索了一阵,说道:“如果大坝是陆鸣炸的,当他发现淹死人以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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