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脱了。”赖柏海赶快调制了营养液给乔依然输液。
她太瘦了,瘦到扎针都找不到筋脉,赖柏海把乔依然的右手都拍肿了,也还没找到合适的打针地方。
顾澈那如利刃的眸子,丝毫不掩饰他的不爽,“再拍,信不信我把你拍散架。”
“知道了,别催,她血管细,我要是不看准直接扎下去,到时候漏针,我怕你直接拿刀砍了我。”赖柏海放弃了乔依然的右手,改拍她的左手了。
这次,他每次快拍到乔依然的手背时,他头顶那犹如西伯利亚冰川的寒光总让他不由得慢慢降低了速度。
还好乔依然的左手血管要明显点,找准之后,赖柏海就给乔依然输液了。
赖柏海给病床上的乔依然清理着伤口,他好奇问着,“听你刚才吼你的童养媳,你说她用刀砍人?不是骗人的吧。”
正拿着热毛巾给乔依然擦着手臂的顾澈,把沾满灰尘的毛巾扔进了脸盆里,那眼神像是在说,“不行吗?”
那还冒着热气的水溅到了赖柏海的手上,烫得他“哇”地大叫了一声。
病床上的乔依然眉头紧蹙,嘴里发出了吃痛的“丝丝”声。
“赖柏海,你是怎么当医生的。”顾澈把他的手从乔依然的胳膊上扯掉了,“你把沾满消毒酒精的棉签正不偏不倚地戳着她,她能不叫疼吗?”
自知犯错了的赖柏海立刻致歉,“对不起,我注意点”。
顾澈警告着,“你是医生不是屠夫。”
赖柏海随口小声嘀咕着,“自己老婆保护不了,干嘛找我撒气。”
明明声音那么小了,为什么顾澈还是听见了,他那透着危险信号的眸光让赖柏海自觉地紧抿住了双唇,做了一个不出声的手势。
今天的顾澈像是吃了炮弹一样,不点都会燃,虽然顾澈的脾气一直不怎么好,但不事那种动不动就发火的个性。
重新扭了毛巾的顾澈给他小妻子擦拭着手指,她本该带戒指的无名指上,有戒指痕迹的地方都已经破了皮,血迹也干涸了。
顾澈把她手抬起来,放在唇边轻吻着,又用手替她抚平了紧蹙的眉头。
凌晨三点的时候,乔依然的点滴快打完了,她整张脸也有了血色,顾澈正往她嘴里一勺一勺喂着清粥。
“咳咳”,闭着眼睛的乔依然把嘴里的粥全给咳出来了,顾澈叹了一口气,只得又轻轻地给她擦干净,他顾澈这辈子还没给谁喂过饭,她还不给面子的全咳出来了。
“阿澈,不如我来给她喂,你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赖柏海说着就摊开了手,却被顾澈不买账地给瞪了,“你自己娶个老婆,回家尽情喂。”
“男女授受不清,知不知道?”顾澈脑海里不经意就浮现了乔依然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睡着,郑彦跪在地上看着她,郑彦还……
那照片拍摄的角度很让人怀疑他俩在接吻,那时候的乔依然睡着了,她睡着的时候,就爱噘着嘴。
郑彦又一直对她不安好心,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亲上,越想,顾澈心里就越气,他真想把乔依然给丢进垃圾桶算了。
最后,他拿着消毒酒精轻轻擦拭着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