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辉腾,带她进来。”
辉腾走到了今昭身边:“主人请你跟他过去。”
“……这个世界完蛋了。”西王母四姝扑街。
“……我有点想吐槽,为什么对着华练姐是呆萌忠犬,对着我就是霸道总裁。”今昭扶额。
“昭你快去你男神那里试验一下。如果他也有问题,就说明这事儿大了。”青婀推了今昭一把。
今昭也知道情况不对,一转身就往陈清平的房间跑,还敲门,就看见陈清平在四月底五月初的天气里,上身没穿衣服,穿着他惯常的裤子,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好像刚刚洗完头发。
太岁没心思赏景,急匆匆地开口:“头儿啊出事儿了……”
“我知道……”陈清平缓缓开口。
“嘎?”
“我当然知道……有什么不对劲儿……”陈清平轻微地喘着气,靠在门边,一把抓下头上的毛巾,“你先走。我等下过去。”
“啊你没有问题就好了!哦对,那个,你没事吧?”今昭虽然很高兴陈清平还很正常,但他现在这幅模样看着也有点不健康。
言言突然开口,一瞬间落地,大叫着:“我好想吃了你啊!各种吃了你啊!”
今昭翻白眼,顺手把言言捡起来,丢在一旁的花丛里,又转向陈清平:“好了好了,我早就知道我是储备粮了。所以你真的没事吧,看着不太好啊?”
“你就这么……不想走吗?”陈清平突然对今昭伸出手来。
那只手掌心向上,一个仿佛要拉人起身的姿态。
今昭突然想起,这个场景出现过好几次,比如,大学时代因为没钱,在路边蹲着哭的时候,比如,车祸之后因为无措,在尸体旁惊慌茫然的时候。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自然而然地把自己的手,放在了陈清平的掌心。
那完全是无意识的动作,像是一种本能,没来由地信任。
今昭眼前一晃,再定神,已经被陈清平扣住手腕,堵在了墙上,下一秒,今昭觉得自己的脖子猛然一痛,陈清平已经一口狠狠咬下来。今昭完全确定这一口肯定见血了!
“啊啊啊啊啊啊——”太岁尖叫。
陈清平一把将今昭推开:“我们这边出问题了……快去……找卫玠……”说着,他猛地转身回屋,咣一声摔了房门,里面又传来稀里哗啦的冲水声。
“咦今昭你怎么了?”玉卮看着今昭满脸仓惶踉踉跄跄跑回来,一把扶住她,“啊!你的脖子!”
“到底怎么回事?!”鬼王姬拿着手帕一把按住今昭脖子上那流血的伤口。
“我……我被陈清平咬了。”今昭神魂未定。
“……于是一会儿你会变成吸血鬼还是丧尸?”蔓蓝很严肃地问。
“这,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男神也不对劲儿。”今昭靠在鬼王姬身上大口喘气。
“卧槽怎么了他给你念诗了?”青婀表情扭曲。
“不,我被他,壁咚了。”今昭捂脸。
“……恭喜?”蔓蓝试探着说。
以无关人员不得随意进入少女闺房为名,西王母四姝把清平馆的男人们都堵在了今昭的房门外。房门外温柔体贴的朱师傅端着养伤的没放酱油的汤水,豪爽粗犷的老宋则嚷嚷着要把陈清平揍一顿,风流活泼的老元已经开始嘀咕着要出去买慰问礼物点开了豆瓣东西,邪魅狂狷的利白萨扬言再不让他进去,他就要把今昭吃干抹净,毒舌傲娇的老周却留下一句“哼,活该”扬长而去。
“竟然让我等。胆子不小。”陈辉卿俾睨天下地站在一旁,脸覆青霜放杀气。
贴在门上实况转播的青婀面无人色:“卧槽吓死了。别人也就算了,要是没有阿姐,是不是房东大人就会走这个霸道总裁的路子啊!好雷啊!”
“你问问玉女族,她们一定都会说——东皇大人是个寂寞而高冷的总攻男子。”鬼王姬学着玉女族捧心口。
“这句话里,只有性别说对了。”玉卮一边给今昭上药一边说,“蓝儿,卫玠回信了吗?”
蔓蓝把手机举到玉卮面前:“他已经带着朱砂往这边赶了,朱砂说可能是某种魅魔作祟。”
“赶紧的吧。”今昭快疯了,“这玛丽苏女主角真尼玛不是人当的啊!”
“那也是你。换做是别的从普通女生变成神鬼中人的新生八荒er,这会儿估计早就乐死了飘飘然了。”玉卮道,“也就是你吧。”
“因为我特别有自知之明啊,我哪有让一群男人趋之若鹜的本事!再说了,遇见一个男人,就惹一朵桃花,麻烦也麻烦死了!还怎么和别人一起玩耍!校花真不是人当的。”太岁惊魂未定。
“校花的话,大多数人看中的是外表嘛。所以也不见得很麻烦。”鬼王姬耸肩,“八荒界的神鬼颜值高,所以这种群起而追之的情况比较少。”
“不管怎么样赶紧解决啊不然我们的午饭就没有着落了。”蔓蓝很忧伤。
“……”
“姑娘们,开门。我是卫玠,还有朱砂。”卫玠的声音清润响起。
青婀把门打开,让卫玠和朱砂进来。
卫玠微微低下视线,看着沙发上坐着的今昭玉卮蔓蓝鬼王姬四人,最终,视线落在了今昭身上。
一瞬间,连看着卫玠侧脸的青婀,都觉得脸发烫了。
那卫家郎君嘴唇微翘,望着太岁,一贯喜怒无波的脸上,仿佛一朵昙花绽放,如夜中月下香骤然四溢般地微笑着。那笑容带起一段容颜风流绝美,灼灼逼人,仿佛是日光下一斛珍珠倾泻而落,激起无数流光。
他伸出手,做了一个掬起流光的姿态。
那曾掷果盈车,留下看杀之名的美色,哪怕是如今,也依旧足够动人,令人无法抵挡。
被卫玠直视的今昭,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快要跳出喉咙,她的脑子里瞬间冒出两个小人儿打架,一个高声喊尼玛死也值了啊!一个大声哭完蛋了卫玠都中招了。一时间心思纷乱吵得人头疼欲裂。
然后,她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清清楚楚地,叹了一口气。
那又怎么样呢。
就算是六朝的巅峰绝色,八荒六合的最美郎君,又能如何,终究是让她怀抱着某种不敢亲近的警惕,不能轻易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
“好吧。找女神们来吧。卫玠也中招了。”太岁往沙发后背一靠,用自觉特别女王特别华练的语气吩咐,“姐妹们,把这个男的,也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