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足,要是滕龙一开始和练情梦成婚走正常的程序,可能就不会有如今的孤单没落了。
这天因为早上白岩山把个人信息发到了练情梦手机上,害得滕龙一天都没有舒坦过。
他把自己关在山庄一整天,直到老爷子亲自来山庄叫他吃晚饭,他才出了山庄,来到篱笆院。
滕家二老见儿子心情是这些时日里最低落的,就询问了缘由,可是这条龙就是一字不提,只是喝了点高粱酒,借着酒精的作用,对父母提起了当年的白岩山和香菱的事情。
“按理说,做儿子的是不应该提起当年的伤心事的,让二老伤心难过的,可是今天我真的想不通,那白岩山为什么要处处和我作对?”滕龙抬头看着堂上的父母双亲。
“十年前,你也就是二十出头,认识香菱还不到半年就结婚了,在当时你爹是反对的,是我一心希望你早日成家。
当时我们的家境刚刚比前些年好了点儿,而且香菱又是城里户口,而且还是铁饭碗的行当,所以既然她喜欢你,我作为娘亲,当然是极力支持的。”
“阿娘,我是不怪你的,我当年虽然不懂什么是夫妻真情,但是我在心里也是喜欢香菱的,再说她那么聪明能干,我就更是仰慕的。
问题是她催我结婚,我当时都觉得不好意思的。后来我忙于开直销店的事情,很少顾及到她,而她说有宝宝了,我还真是不知所措的。”
“你为什么会不知所措?”滕老爷子瞪眼问道,因为香菱的真实死因至今还是一个谜,谁也不清楚,她会这么的狠心要跳崖。
尽管留有遗书,但是遗书上所表述的就是她是生是滕家的人,死是滕家的鬼,要滕龙保证不会损害她的名声。
所以滕龙现在这脱口而出的不知所措,被老爷子抓住了把柄,而且这把柄被老爷子抓到,要是不给他一个满意的解释,这老头子会不罢休的。
“憨儿啊,其实我们都知道的,就是不点破而已,也是为了保护好香菱的名声不受损害。”
“你们知道香菱是有了身孕才催我结婚的?”
滕龙这回算是明白了当年父母的苦心了,他们希望他会有一门好亲事,这香菱在十年前,相对于他们老滕家的条件是好多了。
香菱是独生女,而且父母都是退休工人,而且她自己又在银行做会计,有着人人羡慕的好差事,最重要的是她非常喜欢滕龙,即把他看做是弟弟,又是希望能托付终身,所以这门婚事老滕家是高攀了。
“事情就是这么蹊跷,谁知道你这憨儿,又是这么一心拼事业,连和香菱圆房这一关都没有过到,她就跳崖了,或许是她愧疚与你,或许是有人背后逼迫,她才选了这么一条不归路的。”
“那么这位逼迫的人,是不是就是白岩山?”
滕龙还真是位可怜的丈夫,他当年一心在外头闯事业,还真真没有放心在他们的婚姻上的,他只晓得只要挣到大钱,不用自己媳妇跟着为了生计而受苦,就是对香菱的最好回报。
然而他当年的想法,在香菱眼里显然是不对的,要是他能把拼事业的心,放十分之一在女人身上,就不会有悲剧了。
“白岩山,是香菱的义兄,即白岩山学画时的启蒙老师就是香菱的父亲,她父亲是很看好白岩山的,而且在年岁上,更适合香菱,所以她父亲是一心要撮合他们的,可是香菱就是不喜欢,她一心喜欢的人就是你这憨儿。
滕龙听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或许香菱能有身孕,她父母在其中帮助也是可能的,要不然凭借香菱的脾气是不可能的。
这么些年来,滕龙是不希望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的,而今是被白岩山所逼,才让他在父母面前,再次提起。
“你那天对香菱说没有做过之后,香菱的脾气就变得阴晴不定,哭哭闹闹,我也好言相劝,可是她就是解不开心结。”
“莽龙,现在你也不要在意那些过去的事情,再说香菱父母也不在人世了,即便他们当年有错,也都过去了。”
“没错,是该过去了,我会重新调整自己的状态的,阿爹,阿娘,害你们担心了!”
滕龙这回算明白了,他这几年还一直痛恨香菱怎么会不明不白的有了身孕,今晚听父母这么一说,已经知道了些当年的事情,或许在香菱的意识里那位男人就是他自己,否则香菱怎么会那么开心而又有排场的迎接小生命的。
要说凶手,滕龙自己就是凶手,而且是直接的凶手,要是他当年的脑子能转过弯来,承认自己要做爸爸了,那么一切都会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