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虽是如此,还请秦兄另想办法。”
秦忘舒暗道:“凡界虽有散修不少,但若人人避而不出,我也是无能为力,那水牛不肯饮水,难道强按其颈不成?”
想来之所以魔我猖獗,便是因此凡界人心自私,上回极荒山凶兽破关而来,苍南修士几乎走了个干净。若人人遇事都肯上前,那也不会有浩劫之事了。
思来想去,秦忘舒面色一喜,道:“三宝道友稍安勿燥,我想起一处所在,定能调来人马,助你等镇守太岳关。”
三宝道人大喜道:“果然还是秦兄最有办法。却不知共有多少修士前来?”
秦忘舒笑道:“三宝道友静候佳音便是。”说完这话,便匆匆去了。
秦忘舒离了太岳关,就往东穹遁去,行到中途时,只见林斩风领着数十名修士正迎风赶来,秦忘舒忙上前迎住了,与林斩风见礼。
林斩风笑道:“总巡要往何处去?”
秦忘舒道:“正要去东穹调兵。”
林斩风摇头道:“不必去了,我刚从东穹诸宗打了个转回来,也只是讨来这数十名修士,三家七宗的精英修士,或随三老入海,或在雪域墨圣帐下,剩下来的可战之士,都被我领来了,总巡此去,怕是讨不出人马来。”
秦忘舒笑道:“我自然有个去处,至少能调来数万人马。”
那林斩风不由大奇,道:“我凡界修士,也不知能否凑齐万人?何况大半皆是散修之士,听到魔修凶兽破界,早就逃之夭夭,藏于深山密林之中,这虚贪生怕死之辈,又怎肯出头的。”
秦忘舒道:“这法子说出来就怕生变,那魔使虽在魔域,却无时不刻窥我凡界,到时自有分晓。”
林斩风好奇心大起,非要随秦忘舒前去不可,秦忘舒推辞不得,只好领了林斩风前去,那林斩风带来修士,还怕不识路径,自然径直去了太岳关。
秦忘舒不动声色,动用天目术登空来瞧,这才微微点头,片刻后来到大齐境内,只见那地面上之上有军营数座,道道杀气冲天而起。而军营之中,不时有兵马出营,杀向大齐国都。
林斩风道:“这里是晋齐厮杀之地,秦道友来此作甚?是了,你家妹子便在这大晋军营之中。”
秦忘舒瞧见军营道道杀气之中,有道紫云盘旋不去,暗暗点头道:“晋君果然有王霸之资,这紫云贵不可及,晋君一统苍穹,绝无疑问了。”
就循着那紫云方向按下遁风,来到军营之中,扬声道:“苍穹修士秦忘舒来访。”
只这一句话,惊动营中无数将士,那晋军本是秦忘舒故国旧地,虽然晋营将士换了数代,但秦忘舒的大名代代流传,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因此诸营震动,皆出帐来瞧。
那晋君更是欢喜,早早离了军帐,一把扶住秦忘舒,两旁将士想来瞧个热闹,却被晋君的亲兵如狼似虎而来,分成两队,挡了个严严实实。
秦忘舒随晋君来到帐中,秦忘舒不及寒喧,便问起战事来,晋君道:“大齐只剩下一座孤城了,若是强攻破城,也就是半日工夫,但齐君挟众抵御,若是强攻,只怕损伤百姓无数,如今苏先生与陈将军亲自入城劝降,只盼那齐君能降的好。”
秦忘舒道:“齐君若降,则苍穹大半已归我大晋了。”
晋君叹道:“齐君若果然能降,那就只剩下鲁地未平了,平了鲁地,便是燕国与北氓雪域,雪域之中本就人丁稀少,虽有一二小国,想来也难挡我大军,孤有生之年,或能瞧见苍穹一统。”
秦忘舒喜道:“苍穹一统,万民归心,便是魔修凶兽破界,我等众志成诚,也足以抵御了。晋君此举,开万古未有此事,可喜可贺。”
晋君道:“儒门修士,的确授了我将士四字真言,但此法究竟是否灵验,尚未试用,成效难知。”
秦忘舒道:“那四字真言若有妙用,非但仙修之士统御不可。我在魔域试用过数回,灵验非常。此番前来,其实是想从晋君这里借兵,以御极荒山凶兽。”
此言一出,不光晋君大愕,林斩风也是大惑不解。那晋君座下,固然是百战之士,但凡俗士卒,怎能与凶兽抗衡?秦忘舒莫非是失心疯了不成?
晋君道:“如今我统御部众,不少于百万,虽在各处征战,拔出数万士卒倒也不难,只是凡俗士卒,只怕是不经用了。”
秦忘舒微微一笑,道:“晋君若是信我,便给我五万士卒,到时谁不敢说不损一兵一卒,但料来损伤数目,不会多于战场厮杀。不知晋君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