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至净之宝,或可赠予道友。”
秦忘舒惊道:“这可如何使得?想那真人之物,乃是救苦救难之宝,在下所建宝殿,却是攻杀之地,就怕两不相宜。”
墨圣亦道:“真人杨柳虽好,毕竟是至柔之物,的确是用不得的。”
秦忘舒道:“我虽有极沉木一根,可惜恨少,除非再下魔域,取来三十六株极沉木来,方能做这宝殿的梁柱。”
慈航笑道:“既然秦道友有一根极沉木在手,那就不是无米之炊了,道友请随我来,慈航不才,愿施造化之功,以博一笑。”
秦忘舒半信半疑,便随着慈航来到其清修之地,只见那慈航所居,不过是一方静斋罢了,院中唯有一方池塘,池边一株杨柳而已。
但秦忘舒此刻所具慧目玄承,已与来时不同,那杨柳枝条千万,生机无限,每一根皆具无上神通,更难得的是那池塘中的一汪净水,此为一炁神水,乃天地初生之时所凝之水,与太一神火共育万物,是为天下万物之源。
秦忘舒暗道:“原来这一炁神火,竟在慈航道人这里。”
慈航就请秦忘舒取出极沉木来,放那极沉木入水,秦忘舒此刻已然明白慈航用意,果然将此木取将出来。将手一拍,那极沉木现了原物。虽不算如何长大,却是沉重之极。
诸修虽是见识极多,但这极沉木乃是魔域所产,佛域之士,怎会轻赴魔域,因此皆是闻其名而不见其物。
了然道:“不想那魔域极浊极秽之地,所产之物,却无半点秽气,又闻承天宫宫主玉灵,亦是出自极秽之所,如此瞧来,道之所在,所所不至了。”
诸修皆是点头,就来瞧慈航如何施法。
秦忘舒放那极沉木入水,哪知如此沉重物事,却在池塘之中半浮半沉,一炁神水之妙,由此可见一斑。
慈航就从那株杨柳上,折来柳枝一根,立在池边暗施法诀,素手执柳,向那水中的极沉木轻轻一点,笑道:“道友可以取木来瞧。”
秦忘舒半信半疑,便向那极沉木一指,此木离了池塘,浮在空中。然而那木上却不沾半点水珠。却见那极沉木已生得十分高大粗壮,实有五抱之宽,千尺之高。
秦忘舒喜道:“这极沉木已高百尺,堪为梁柱矣。”
慈航笑道:“只是一根怕是不够,秦道友且往水中瞧去。”
秦忘舒再往水中瞧去,只见那水中仍浮着一根极沉木,不由得又惊又喜,道:“无中生有,水造极沉,真人造化之功,无人能及。”
再用手一指,那极沉木便飞到空中,其在池塘中时,不过七八尺,但到了空中之后,却是百尺了。
秦忘舒大喜,再将此木自水中取来,那水中却又浮起一根来,竟是取用不绝。
半残合什道:“一炁神水,果然是万物之源,但也需慈航手段不可,换了他人,怎有今日盛事?”
秦忘舒便问墨圣道:“欲建凌霄殿,共需多少梁柱?”
墨圣笑道:“本来三十六根已足,如今真人造化无穷,在下也就只好厚颜讨要了,若是有一百零八根梁柱,恰合天罡地煞之数。”
慈航道:“他日浩劫生发,我等免不了要沉堕红尘,去惹那无限杀机,莫说是我,便是三大佛祖,仙界天尊,说不定亦是要去的,那红尘之中,怎好久留,也就借这宝殿落脚了。既然如此,那宝殿却也轻忽不得。”
于是再施法术,足足造化出一百零八根百尺极沉木,片刻后空中木柱陈列,扑得整整齐齐。
虽然慈航有无限神通,但这般无中生有,又造化出极沉木这样的天材地宝来,也是法力耗尽,取了一百零八根极沉木之后,已是香汗淋漓。
秦忘舒深觉不安,忙请慈航歇息。慈航笑道:“道友不必管我,我静修三日,自然神气完足。道友难得来我佛域,还请多住几日再走。”
秦忘舒见慈航神思困倦,不敢打扰,急忙辞了慈航,再回菩提树下,仍来运功养玄,以固根基。闲时自有了然半残前来陪话,便是那日光月光菩萨,不动明王,亦时来闲讲。
也就是尹喜得了慈航交待,守口如瓶,不敢泄了秦忘舒的身份来历,否则那西域诸佛皆不是齐来拜会,那反倒是不胜其扰了。
也不知过了多日,秦忘舒这一日正在参禅,忽地心中一动,于是掐指算来,不由得失声叫道:“佛域数十日,世间许多年,原来那迦罗已被索柯二魔驱逐魔域,魔域大军,不日就要杀奔苍穹了。”